一阵阵清凉敷到脸上,睡梦中的荣雪恋舒服的轻哼着,却感觉到一阵干渴。
“雪恋,好些了吗?”当荣雪恋隐隐的睁开双眼时,见到段震威温和的面容,正坐在她的床边,手持手巾,正替她拭脸。
应声点头的荣雪恋,缓缓的闭上眼睛,突然猛的睁眼惊愕的看向段震威,慌乱的起身,再次错愕,用被子遮住自己。
竟然只穿里衣的她,躺在段震威的面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段师兄,你怎么在这儿?”来不及脸红羞涩扭捏的荣雪恋,瞪大眼睛,略微质疑的语气,问向段震威。
轻笑的段震威,替荣雪恋拭着额头,见她不躲不闪,只是等着他的答案,更觉好笑。
“雪恋,总是这么谨慎吗?”段震威轻轻叹息,像是有心事般,“记得从前的你,总是开开心心的,从来不伪装自己。”
“我没有啊!”荣雪恋挑眼看向始终在她额头擦拭的手巾,不由得向后坐起,脸上堆起苦笑,“头好疼,发生什么事了?”
眼角瞄向桌前的白鹿,后者懒洋洋的,根本懒得搭理她。
“你晕倒了!”段震威收起手巾,转身在床侧的盆中清洗,“原本,我就有事想对你说,折返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它在拉扯着你。”
它?自然是指白鹿,通晓人性的它自然知道主人有事,但也知道,床边的家伙不会伤害她。
“多谢段师兄,给您添麻烦了!”荣雪恋看着段震威拧手巾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弄得她心情格外不畅。
身边男子,竟有一双如此修长的手,手间不见薄茧,甚至有比女子还要优雅的姿态。
“也应该换我来照顾你了!”段震威语焉不详的说着,再次将手巾擦向荣雪恋的面容。荣雪恋迅速接过手巾,堆出笑容,“段师兄,我觉得好多了,就不劳烦段师兄了!”
尽管很不礼貌,但荣雪恋现在已经开始气结,她晕倒的原因,恐怕与“棋魂”脱离不了关系,装可怜引得她同情,再暗自下手。
待她再寻去密室,一定要把白布缠下,对他进行严刑逼供,令他无处可躲,以解心头之恨。
看着荣雪恋变换中的表情,段震威再次轻笑,唤回荣雪恋的思绪,“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呢?”
是来找她的?荣雪恋感觉像是错过什么,依稀间得,段震威说过,只是偶然间看到她,才上来打个招呼的,又变成特意寻她?
“听店里的人说,过两****就要回门了,所以,这件事,一定要说!”段震威抚住荣雪恋的手,因为伤了元气,隐隐的发凉。
欲抽回手的荣雪恋,被段震威握得很紧,抽出不得,尴尬的笑着,继续在手上用力。
“因为你忘记得太过彻底了!”段震威突然抚向荣雪恋的脸颊,在她闪躲不及时,说出他寻来的原因。
如愿的,看到荣雪恋瞪大无辜的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与茫然,惊讶甚至愠怒的气息,似在段震威的预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