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是越南历史名城,历史久远,坐落于红河三角洲西北部,红河南岸,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历史上一直都是越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之一。无论是从南方到北方,还是从内地到沿海,均是必经之地,是个重要的枢纽城市。
法国在印度支那建立殖民统治以来,不久就把这里作为总督驻所,使这里成为了整个印度支那的权力中心。
我军三路军对河内形成合围之势之后,法军都被压缩到了河内及周边地区,法军有一万四千多人,还有三个当地越南人组成的宪兵团六千人,实力也是很雄厚。再加上河内周边的防御体系非常完善,火力网纵横交错、搭配合理、易守难攻,绝对是入越战斗以来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我和张明虎率领齐鲁军一旅在河内南部三十公里的地方停留了三天,与其他两支部队商量好了进攻的策略,同时也是为了等待在南定休整的二旅,攻打河内必须要三方协调一致,而且要将我们所有的激动力量都投入进去,这一战不容有失。
徐猛率领二旅到来之后,我就与另外两路军约定在明天拂晓正式对河内发动进攻,三方同时推进,分散法军的兵力,只要有一路军队突破了法军防线,法军必然溃败。
第二天拂晓,天才微微亮,一旅的两个团就向河内正南方进攻了,那里有一个丘陵高地,过了这个高地之后就到了河内南部的一个镇子叫河东,河东镇已经是紧挨着河内市,占领河东就等于到了河内的城门口了!
这个丘陵高地的海拔不是很高,也属于红河三角洲的范围之内,正是由于这面的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所以这面的防御非常的紧密。但是地势却没有西部和北部险峻,所以我们才会选择从这里进攻。
丘陵上法军不知道设置了多少道防线,还有很多的坑道、暗堡,来到了丘陵之前,我立刻命令炮兵对整个丘陵进行炮击,尽最大可能的杀伤敌人,破坏法军的坑道和暗堡。
炮击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整个高地正面的坡面被我们来来回回的轰炸了好几遍,大半个坡面都变成了一片焦土,为了这个高地,我们可是下了大本钱了。
炮击停止的时候,一旅的两个团同时发起了冲锋,好几里宽的一个巨大的坡面上,到处都是我们的士兵,冲锋号高亢激昂,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
开始的时候,我军冲锋非常的顺利,在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法军高地的侧后方响起了密集的炮声,从炮声密集的程度来判断,火炮的数量不少,密集的火力能够覆盖整个高低的正面坡面。
突然冒出的法军火炮给我们冲锋的士兵造成了很大的阻力和杀伤,冲锋的士兵受到了压制,都不得不趴在地上躲避法军的炮火。正在这个时候,山坡上的一些法军暗堡也露了出来,被我们的火炮轰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被破坏掉,可见这些暗堡修建得非常的坚固且非常隐蔽。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立刻命令一旅停止冲锋,士兵们都陆续的向回撤退,这次冲锋虽然失败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我们摸清了高地上的一些暗堡所在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了,在法军高地左侧的山中隐藏着法军的一个炮兵阵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们的损失没有白费。
我放下望远镜,马上大声的命令道:“命令所有陆军火炮瞄准左侧的山体轰击,法军的火炮一定都隐藏在那座山中,所有的迫击炮都瞄准高地上暴露出来的那些暗堡轰击,一定要拔掉这些钉子。”
“是!”回答完传令兵立刻开始向后方打旗语,很快火炮又响了起来。
炮弹雨点般的向法军火炮阵地飞去,炮弹落在山坡上一爆炸就是一个大的火焰,山体上的一些树木都被破坏了。两个旅的陆军火炮都被集中了起来,火炮的数量肯定比法军多,所以很快就压制住了法军火炮。
很快高地左侧的山坡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还有很多地方着起火来,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黑黑的焦土。我拿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看到炮击得差不多了,立刻就传另张明虎,让他们再次冲锋。
一旅的士兵再次蜂拥的冲向法军高地,可是当冲到半坡的时候,左侧法军的火炮又响了起来,火炮的密集度比刚才没有下降多少,还是牢牢的压制住了我军的冲锋,又有很多的士兵被炸死。
这说明我们刚才那么密集的炮击对法军炮兵部队的破坏很小。我非常纳闷,法军的这些火炮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从炮声响起的地方判断,应该就是我们刚才炮击的方位,可是为什么我们的炮击没有效果呢?
怎么我也想不明白,只能是命令一旅的士兵暂时退回来,这样硬冲一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可能会付出我们承受不了的代价,稳妥一点只能是停止进攻,先将法军的情况摸清楚了再做打算。
“司令,左面法军的炮火太猛了,我们冲锋的士兵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这该死的法国佬,他们究竟将大炮藏在什么地方?怎么我们轰击了这么长时间好像一点效果也没有。”张明虎拍着身上的灰尘,来到我跟前,大声的嚷嚷道。
我面色严峻的拿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左侧的山坡,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现在法军的炮击也停止了,就更加难以发现了。我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法军这个防线布置得如此的巧妙,竟然能奖火炮藏得我们都发现不了,那座山上一定有什么秘密的坑洞,不然不可能藏得下如此多的火炮,看来我们必须得先解决这些火炮才有希望攻占这个高地。”
“是啊,司令,如果不将法国佬的火炮清除,我们想攻上这个高地,真是难上加难。”徐猛这时也叹了口气说道。
“对面的高地上还有很多的暗堡,也是我们的一大障碍,看来这个高地不好啃啊!”我慢慢的说道。
“司令,高地上的法军还好说,即使还有很多我们没有发现的暗堡,我们也不用发愁,高地就在我们眼前,只要我们的迫击炮猛轰上一阵,再派士兵冲锋,配合上手榴弹,也能够拿下来。关键就是这烦人的法军火炮,实在是太猛烈了,能够覆盖整个坡面,我们要想冲过,肯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张明虎恨恨的说道。
“张旅长,立刻找十个优秀的侦察兵到左侧的山上侦察一下,一定要查出法军的具体方位,弄清楚法军的火炮为什么能够躲过我军的炮击,把情况都给我调查仔细了,赶快回来报告。”我马上命令道。
“是!司令!”说完,张明虎就急匆匆的转身走了,边走边大声的喊道,“小林,去把霍刚给我叫来,我有任务要交给他!”小林是张明虎身边的警卫员,接到命令之后就跑去寻找霍刚了。
我又转头对徐猛命令道:“徐旅长,你立刻去组织士兵做出要冲锋的样子,迷惑一下法军,另外命令炮兵继续对高地和左侧山上的法军阵地进行轰击,炮击的密度可以降低,一小时后停止炮击。”
“是!”
徐猛说完转身就要走,我马上又叫住他道:“另外命令后面的部队尽快的把辎重运上来,今天我们已经消耗了不少炮弹了,再命令炮兵团全部都上来支援!”炮兵团还有一个重炮营在后方没有跟上来,主要是他们的速度比我们慢,现在遇到这么大的阻力,只有命令重炮营尽快的赶上来了,重炮营有八门一百五十毫米重炮,如果都运上来,一定能给法军以重创。
做完所有的安排之后,现在只能是等了,一边命令部队注意好警戒,以便等待侦察兵的消息。
另外两路军队也进展也不怎么顺利,刘永福率领黑旗军的主力从兴化出发,沿江而下,刚刚推进了不到十公里就受到了法军的顽强阻击,他那面的地形更加的复杂,易守难攻,法军的坑道火力网纵横交错,也给黑旗军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黑旗军的忠满与独立团的林庆怀带领部队从太原出发,与从凉山出发的新粤军会合,形成一路大军,两万多人,是人数最多的一路,直扑河内。虽然这路军的人数很多,可是同样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冲破法军的一道防线,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直到傍晚的时候,河内战事进行了一天,我三路大军都遇到了很大的困难,面对组织严密的法军防线,我们显得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才推进了几公里,照这样的速度,想要在短期内拿下河内,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一直都在纳闷的是,越南战场的形势已经成这样了,为什么法军还有这么顽强的斗志,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难道是他们知道法国的援军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