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北方的冬天来的还真早,虽然我是一个意志坚定,能吃苦的人,但是冬天最让人反感的就是天还没有亮就从暖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所以我做了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将每天早晨的晨练计划,推迟了一个时辰,这样我就能在温暖的阳光下,边呼吸着新鲜空气,边跑步了。呵呵,不是因为我懒,而是要讲究科学锻炼嘛!
早上我锻炼完毕,吃过早饭之后,差不多已经快到十点钟了,我正准备到书房去处理一些事情,福伯手里拿着一个请贴就找到了我,说道:“少爷,刚才有一位客人,拿着一张请贴过来说户部的马大人请您到醉仙居喝酒。”
“马大人?哪个马大人?”
“就是城外马家村马员外的公子,户部主事马大人。”
“哦,是他。我知道了。”我终于想起来了,最近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弄得我焦头烂额,把这事给忘了,我可是收了人家一千多亩地和五万两银子,事却没有帮人家办,现在被人找上门了。
醉仙居是天津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位于十字路口的一角,地理位置极佳。整个酒楼更有三层,规模非常大。想不到这个马显昆还真是舍得花钱,竟然定下了醉仙居最贵的一个包间,位于三楼临街的位置。
我刚走进酒楼,就有小二上楼去给马显昆报信去了,不一会,马显昆就下楼来迎接我了,人还没有到二楼,声音就已经传了下来:“哎呀,李大人真是幸会,您能来,真是我的莫大荣幸。”看到马显昆的第一眼我非常的惊讶,真是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仔细一看我明白了,原来这小子和我张的还真是有点神韵相似。身材很是宽厚,他虽然比我矮上十厘米,但我估计他的体重比我还要重,一样有一个因为胖显得略圆的脸旁,他的眼光非常的有神,透着一股狡猾的意味,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一个八面玲珑、有心机的家伙。
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感觉到非常的纳闷,他这样一个放在哪里都能左右逢源的人,怎么在户部这几年怎么混得这么惨,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主事?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看着他的那个灿烂的笑脸,我赶紧打哈哈道:“哎呀,原来是马大人,真是幸会,幸会。早就听说马大人的大名,只是没有机会相见,今日一见,也是我的一大幸事啊。哈哈……”
“李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哎呀真是怠慢了,让您在这里等,还是上楼慢慢聊,李大人请。”马显昆侧开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抬头挺胸的往楼上走去,边走边问道:“马大人,京城有那么多的公务,怎么有空到天津来请我吃饭,这真是我莫大荣幸啊。”
马显昆赶紧答道:“李大人,您老是叫我大人大人的,我还真的不习惯,您要是把我当做朋友,就叫我的字运鹏吧。”
真是一个很会拉关系套近乎的人,我呵呵小道:“那好,运鹏兄,我就不客气了。”
“李大人真是豪爽,乃真豪杰也。”
“运鹏兄,我都已经叫你运鹏兄了,你还是大人大人的叫我,是不是有点……如不嫌弃也叫我的字如何?”
“李大人……哦不……那个我叫您恐怕就不……”
“运鹏兄就不要矫情了,莫非是真的看不起我?”说着我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马显昆。
“好,既然这样,我也就叫您一声仲彭兄。”马显昆做出了似是很痛苦才下定这个决心的表情,其实我还是看到了一各狂喜的笑容隐晦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字,他就知道了,看来也是有备而来,看来做事情也是一个有心机、有条理的人。进入包厢我一看,已经有几个小菜上桌了,包厢里的环境非常的清雅,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我点了点头,对这间包厢很满意。
马显昆看到我很满意,就笑道:“仲彭兄,请上座。”然后他又转身对小二吩咐道:“快,去准备我点的菜,一会送上来。”
我毫不客气坐了上座,端起极品碧螺春慢慢的品尝,悠闲的望着窗外的景色。马显昆看到我这么的满意,笑着坐了下来,边喝茶说道:“仲彭兄,这极品碧螺春怎么样,这可是我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是父亲亲自派人到南京买的,喝着还顺口吗?”
“不错,茶是好茶。清香浓郁,即使是我这个对茶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也和得出来,真是要谢谢运鹏兄。”
“如果仲彭喜欢,我这里还有几斤,尽管拿回去喝,还有一盒就孝敬给中堂大人,仲彭兄一定不要跟我客气。”
“那真是太感谢运鹏兄的美意了。运鹏兄好不容易到天津来一趟,这顿饭应该我请。”
“仲彭兄这是哪里话,上次你旗子到我府上去看望我父亲,我还没有给你回礼呢,这就算我的赔礼酒怎么样。”
这是给我提醒呢吧,我笑着道:“令尊大人真是我天津乡绅富豪们的榜样,支持天津的建设是不遗余力,实在是另小弟十分的敬佩。不知,运鹏兄,这些年在京城混得可好?”
“哎,别提了,我这些年是不可或缺,又不的翁中堂赏识,是高升不得,却也没有降级之忧,可谓不上不下半吊子。”马显昆不住的摇头叹息。
“按说不会啊,小弟虽然眼拙,但是也能一眼就看出运鹏兄是一个精明强干,有大才的人,怎么会混得到如此地步?”
“哎,这说来话就长了,我刚到户部为主事时,也是信心满满,有一肚子的抱负,心想终于可以一展心中所学。所以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积极、尽力,最后一不小心表现的太过火,惹来了不少人的嫉妒,也从因为几次不当的进言惹得翁中堂不喜。还好因为我有些本事,有些事情他们离开我就做不来,所以还能保持住饭碗,受到排挤,但还不至于出局。”
“原来如此,想不到运鹏兄还有这样的遭遇,想不到现在当官想做点实事也是这么难!”
“谁说不是,经过这两年我算是看清楚了,朝廷里的那些所谓的清流,张口闭口孔孟之道,出口成章之辈,只会夸夸其谈,没有一个能做实事的。我也看清了,我将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管,当然我也管不着。”说完还自嘲的笑着。
“运鹏兄也不用这么沮丧,我大清的官员也不全都是像翁中堂那样,为大清效力的地方也不止户部一个衙门,你说是不是?”
“仲彭兄的意思是?”
奶奶的,还真是有点城府,一肚子明白却非要比我说出口,好,我就随你的愿。我不紧不慢的说道:“运鹏兄难道就没有想过回来为家乡父老效力?”
“当然想,如果能有这样的机会,不管是做什么都比在户部强上百倍。只是我这一没有门路,二没有贵人相助,要想调回天津真是难上加难。”
“如果运鹏兄有心回来,我一定在家父面前多美言几句,只要父亲上折要人,我想你回天津的事是十拿九稳的。”一开始我只是存着讹马老爷子的那点土地,真不是实心实意的想把他儿子调回天津,不过再今天我见过马显昆本人之后,我就改变了原来的想法。马显昆是这个时期,不可多得的人才之一,思想较开放,有心机,有头脑,八面玲珑,应该是一个做事情懂得变通的人,也是一个能够做实事的人。
听到我的话马显昆大喜过望,连忙道:“那一切就仰仗仲彭兄了,只要我能够回到天津,我一定将我的所学全部展露出来,尽力做好没一件事情。”
我点点头道:“恩,对于运鹏兄的才能我是一点也不怀疑的。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就是我父亲,运鹏兄你也知道,我父亲最近为着北洋的军费是伤透了脑筋。这纪念来北洋的军饷就没有拨齐过,去年和今年更是分文没有拿到,他老人家每天都为这事操心,现在想他说起你这件事我看不是最佳时机。”
马显昆有同感的点点头,说道:“我一直就是在户部当差,李中堂这些年的难处,我是非常清楚的。”
“为这事父亲连头发都白了,我做为他的儿子不能为他分忧,心里一直非常的难受。”
马显昆确是胸有成竹的道:“北洋的难处是很大,想让朝廷给拨银子下来更是难,但是虽然难,却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我看到他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赶紧问道:“哦,运鹏兄有办法让朝廷给北洋拨款?”
“我这个法子虽然不能将今年的军费全补齐,却也能解一时之急。”
“哎呀,运鹏兄你就不要在卖关子了,有是法子就快快讲出来吧。”这个马显昆真是想把我急死。
马显昆却是书说了一句更让我急的话:“仲彭兄,菜已经上齐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听我慢满的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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