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锋道:“小义,你真的想做期货”。庄小义满脸苦笑,他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他不是没有理智,也不是不明白期货风险,但他现在不属于自已,属于谁?他也说不清楚,刘连生是条贪婪的狼,给他吃肉他不满意,必须要喂饱他,否则,他要吃的不光是庄小义,还有吴敏。吴敏是他的软肋,他曾答应过吴歌,要照顾好,自已不但没有做到,假如再连累吴敏给着自已倒霉,他庄小义真的不知道自已坚守的人生准则还有什么意义。刘连生今天生气庄小义给唐国强他们几个分钱,如果不分,他又怎么对的起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这些人。刘志锋知道他的难处,又似乎完全没有理解透他的难处。否则不会这样问,人和人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庄小义不苛求刘志锋理解透他,所以庄小义没有回答这句话。
夜,很晚了。公司里现在还住着三个人,庄小义长住公司,赵军是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让他一个人单独住他觉得太空荡。刘志锋觉得住在哪里都一个样子,其它三个人则有了各自的住处。唯一有些改变的是他们三个不再住地板,而是折叠床。没有了三个人的喧闹,公司静了很多,这让庄小义感到有些悲凉,时常有种酒冷席散之感。
赵军在看着电视,他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落难时没有抱怨,富贵时也没有得意,固然是智力所限,但庄小义却感到羡慕,有时他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是不是智障者是最幸福的人,他不是哲学家,当然也没想在这上面纠缠。刘志锋是一个很能干的人,逻辑清楚,思维敏捷。他知道庄小义需要什么,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就把目前中国市场上的期货种类,交割日期,近期走势等等弄的一清二楚。他是一个将才,却不是一个帅才,因为他担不了责任。庄小义望着刘志峰给他列的清单,脑子却游离在清单之外。
刘志锋见庄小义半响未语,推了他一把道:“小义,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半天没有说话”。庄小义这才醒悟过来,说道:“国债”。刘志锋显出英雄所见略同的神色,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想炒国债,咱们不是企业,炒其它商品到了交割日期,咱们留着那些现货也没办法处理。如果你真的想做,我明天就找经纪公司开户”。
庄小义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先弄个一二百万试着做一下,练练手,先弄清门道再说”。刘志锋笑道:“行了,睡吧,只要咱们做,肯定做的不比别人差”。
六个人紧盯着大屏幕,唐国强打了一个哈欠,对庄小义抱怨道:“小义,我们盯着盘面都三天了,你既不让买股票,又不让我们走,什么意思嘛,再这样下去,我可受不了”?林生修道:“是啊,小义,股票我们已经抛干净了,你和志峰商量了几天,还没想好要买什么股票吗?买房子后我手里的闲钱可是不多了”。刘志锋笑道:“你们这么快就和你们战斗过的地方告别吗”?几个人一愣,阿凡亚提迷惑道:“志锋,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他望着小义道:“小义,你是不是又不想干了,再来一出远走高飞的好戏”。赵军道:“我们要散了吗”?庄小义笑道:“你们想错了”。他对志峰说道:“志峰,你告诉他们吧”。
刘志锋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冲着几个人说道:“我和小义商量过了,我们打算作新的投资,这次我们做的是期货”。唐国强一怔道:“期货,干嘛要做期货,我们股票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改行”。林生修道:“小义,我听说期货风险很大,你可要想好了”。阿凡亚提道:“就算做期货,我们也可以兼做股票啊,在这里好好的,干嘛要关门呢”。
庄小义道:“没办法,期货必需到期货公司才能交易,志峰已经联系好一家期货公司,他们给我们腾出了专门供我们办公的房间,今天我们就过去,因为分属两地,所以我必须二选其一”。刘志峰吩咐道:“你们现在把自已保管的帐户先交到我手上,过两天我再给你们一些新的期货帐户,把股票帐户的钱转过去后,这些股票帐户便要封存了”。
赵军道:“我们都走了,这里谁照看”。刘志锋笑道:“瞧见没有,你们几个全是没良心的,还是赵军最顾家”。庄小义道:“我已经吩咐张妈,这里有他照看,而且这间大厦的保卫还是很敬业的,应当不会有太大的差错”。
刘志峰看了一下表,说道:“我们走吧,阿凡亚提,以后你的车就是公家车了,每天接送我们到期货公司”。阿凡亚提笑道:“没问题”。庄小义道:“你们把各自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吗”。刘志锋道:“他们也没什么东西,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住,走吧”。
运都志诚期货公司在苏州大厦的六楼,整个一层楼全让志诚期货公司给包下了。他们到时,大厅内集聚着众多的散户。和做股票的证券公司在布置和环境氛围上没什么两样。刘志峰一切都办理妥当,所以当他们驱车赶到苏州大厦时,一位姓莫的女经理早就恭候多时,双方寒喧过后,莫经理将庄小义领到六楼偏向右侧的一间大房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