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强听了这句话,就焉了,他是第一个签合同的人,林生修的话让他哑口无言。他苦闷的‘哼’了一声,躺在了地板上。其它人也无可耐何的就地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天,3364居然涨幅最高达到百分十五,这让几个人心中更是窝火。阿凡亚提指着盘面说:“各位,我说的怎么样,如果咱们第一天就买进,今天再卖出来,能不赚钱吗?现在这个价位可不止两块五啊。都两块七了”。林生修道:“这钱可不是你的,是老陈的,我们只能听他的”。阿凡亚提道:“老陈也不见得炒股有多好,如果按照我的思路,肯定赚钱”。赵军说道:“吹把你,不过买的人也不少啊,瞧盘面显示的,这是一百多手,加起来这个三百手,一共差不多二千多手,一手一百股,一股二块七,是,是、、、、、、”。刘志锋道:“别算了,差不多六十万”。
唐国强猛的从地上坐起来。倔强说道:“我买去”。说着奔到自已的桌子前面,就要去打电话。他刚拿起话筒,庄小义一把上前,摁住电话,说道:“不要打”。唐国强道:“我只买一股,不多买,都三天了,咱们光在这里耗着,总要成交一笔吧”。刘志锋道:“你买什么股票,没见3364都涨这么高吗,如果明天跌下来怎么办”?阿凡亚提和林生修突然大笑,阿凡亚提道:“就这脑子,什么都不懂”。唐国强脸一红,放下电话。说道:“你们懂,你们懂还不是和我一样,在这里当猪,吃了睡,睡了吃”。赵军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唐国强火气没出撒,冲着赵军吼道:“你就是猪,当然觉得哪都好,在收容站你就说好,在这里也说好,只要饿不死你,哪个地方都好”。庄小义道:“国强,你说话有些过了”。刘志锋对赵军道:“赵军,他也没有恶意,他就是性子急些,憋的慌”。赵军道:“我没生他的气”。庄小义叹了一口气,他们几个在这里白白呆了三天,什么都没做,庄小义还真怕老陈说他们几个无能,假若老陈借口将他们赶出别墅,那么他们马上又重回到进来别墅之前的状态,若真是那样,几个人的处境将比现在更坏。林生修把手中的书丢在地上,说道:“吵什么,这里有饭吃,有别墅住,还生闲气,真是吃饱了撑的”。
就在这时,别墅外响起汽车笛声,几个人一齐冲外面望去。见老陈那辆凌志车径直开进院内。刘志锋道:“知足吧,吃顿饭还要凌志车送来,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车子停下,庄小义看到居然老陈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不由自主的一愣,庄小义想不到老陈这个时间会来,他想要来也会是明天,但略一思索,觉得他现在来正是时候。他赶紧从走出房面,迎了上去。
老陈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主动打招呼道:“义仔,这三天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吧”。庄小义接口道:“也就凑合,心总悬着”。老陈‘噢’了一声,停下脚步,眼晴直视着庄小义,问道:“为什么要悬着呢”?庄小义道:“心总是不踏实,你交待我们的事没有办成,你说买入的价钱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老陈反问道:“这么说,这几天你一个单子都没做”。庄小义打量着他的神色,想从中瞧出些端倪,但老陈的表情是固定的,他只好实话实说道:“是”。
老陈放声大笑,笑的几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老陈对身后张妈说道:“把饭端上吧”。张妈答应一声,向餐厅走去,老陈一招手,让几个也跟着进去。到了餐厅,老陈让他们坐下,然后说道:“没买好,我很高兴,如果买了,我才失望,其实不可能降到我说的那个价钱,我之所以让你们二块一买,只是想看一下你们的执行力,你们没有让我失望”。
他这番话说完,庄小义松了一口气,他笑道:“老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还要试探我们几个”。老陈摆了摆手道:“严重了,这是两码事”。他走到餐桌前的一个空位上坐下,继续说道:“执行力是考验一个团体的最基本的要求,如果没有这个,再好的决策也会出现偏差,尤其做证券的,不比企业,如果出现一点偏差,损失便可直接反映出来,举一个例子,股市里的老鼠仓你们恐怕就不知道吧,就是从事交易的人在公司买入之前,暗地里通知其它买家先行买入,这就是对执行力出现偏差的典型案例。毕竟,在钱的诱惑下,有些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他话说到这里,林生修情不自禁的望了唐国强一眼,唐国强心中有些惭愧,但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庄小义道:“你说这话对我们来说,有些远了,我们不会说话不算数的,说实话,经过三天的看盘,我们对这方面不懂的事情太多了,例如,显示的买卖盘是什么意思,还有显示的各条曲线,还有日均线,还有、、、、、、。”
老陈摆了摆手,制止他说下去,说道:“这个你们都不用操心,这是给散户们看的,这些我们都不必在意”。庄小义一愣道:“那什么才是关键呢”?老陈道:“筹码,要决定一支股票的价格,就要看你手中掌握的筹码有多少?如果你掌握一半以上的筹码,那些曲线的走势便有你决定”。刘志锋道:“这怎么可能,那需要多少钱啊”?
老陈笑了笑道:“说的好,控制一支股票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你控制了一支股票,谁来接盘也是个问题,如果你高价买入,就算有人接手,哪你赚不赚钱呢?不赚钱,你控制了一支股票也就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三阳公司不作投资,只作投机,当这些问题出来时”。他一指庄小义道:“你的作用就出来了”。庄小义摆手道:“老陈,你别让我负责,我负担不起”。老陈道:“你怕了,你是不想负责还是不敢,如果你不想,我们废除合同还来的急”。庄小义道:“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一个刚来运都市的打工仔,在这个城市里,连边缘人群都算不上,我怕负不起”。老陈道:“你负得起,你的名字就和股票有联系,庄小义,又坐庄又有义气,你别说了,你在收容所帮助那个叫李行党逃出去所设的局,就证明了你的能力,在股市上最重要的就是做局,我们公司对一支股票投入最多也就是控制流通股的百分之三十,所以,如何布局,就瞧一个人的能力了,对方假若控制百分之三十五,你如何赢他,就看你局设的漂不漂亮。你不要用散户的思维去做庄家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