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刘奕南时而深入树林,时而到岸边巡视,将海岛的资源摸了个七七八八。这个小岛属于火山岛,面积大约2-3平方公里,资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水源有二处,虽然水量不多,但吃用不成问题;植物类的,除了椰子、诺尼果之外,还有几种小型的可食用果类和植物,但是数量有限,显然不能长期作为主食;动物类的,数量较多的有海鸻、海鸥、红脚鲣鸟这几种,还有几种小型鸟类;海鸻、海鸥等居无定所、来去无踪,很难捕捉,红脚鲣鸟虽然比较固定居住在抗风桐树上,但要捕捉也非易事;海边的鱼类的数量和种类倒是不少,但是没有捕鱼工具也只能望洋兴叹;贝类数量最多就是生蚝了,大大小小的长满了北岸,各种大大小小的螺贝数量也不少,暂时可以作为蛋白质的主要来源;至于椰子蟹,刘奕南已经摸到了它们的老巢,大大小小有几十只,其首领就是那天与其对峙的斑斓巨蟹,必要时倒是可以去扑杀几只了调节生活。
由于资源还算充足,刘奕南每天摘些野果,掏几个蚂蚁窝,烤些野菜、生蚝、螺贝就可以填报肚子。闲时,就到海边张望,希望能看到一艘过往的船只,将自己救走,但是最终都是失望,陪伴他的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和海风、海浪、海鸟枯燥的交响乐;试过在海滩上用岩石摆出SOS的标志,也试过晚上点点亮篝火引起过往飞机、船只的注意,但却没有任何的结果;偶尔也有飞机从高空飞过,刘奕南都懒得再看。
这样又过了十几天,无聊至极的时候,刘奕南也曾静下心来,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小岛,但脑子里面这方面的信息仍没有一丝的印记;他也想通过小岛的特征来判定自己所处的大概位置,但分析来分析去也是一头雾水,也就慢慢放下了这些事。
十几天下来,小岛上的植物、水果,能吃的都差不多吃光了,蚝
等贝螺之类也吃到反胃,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刘奕南只能学着德叔的样子,每天到海鸟经常出没的地方下套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收获,吃饭暂时还不成问题,有时一餐吃不完,就将肉烤干,挂在窝棚,当作存粮。
日复一日,转眼刘奕南已在小岛渡过了一个多月,此时天气渐渐转凉,时不时的下一场雨,刮一阵风,那个简易的窝棚不是漏水,就是被掀翻,火种也几次被浇灭,每次都令刘奕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为长久计,刘奕南只得再次搬家,在小岛的中心部位选了一块地势稍高、靠近水源的地方,正正经经搭了一间更加牢固、厚实的树屋,树屋还是离地半米,用较粗的树枝扎得牢牢固固,又用棕榈皮等材料盖得严严实实,还做了个门帘方便出入,看样子可以抵御14级的台风;又在紧邻树屋的地方用石块和坭土垒了一个的炉灶,有灶门、灶膛、灶口、烟窗,这样既省些柴火,又方便保存火种,灶的上方加盖了一个半封闭的頂棚,防风又挡雨。前后折腾了三天,总算是有了一个真正能遮风挡雨、长期生活的的据点。
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转眼间刘奕南在小岛上已经呆了两个月,但感觉好像是几年一般漫长,在孤独无望的摧残之下,刘奕南日渐变得消沉,有时在海边一坐就是半天,就连一大批信天翁的到来也提不起狩猎的兴致,只是偶尔的去偷一两个鸟蛋来改善生活。
一天,刘奕南正披着蓑衣坐在海边发呆,抬头就看到了那只色彩斑斓的巨蟹,只见它雄纠纠、气昂昂的带着几只小蟹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还对着他做了个威胁性的动作。刘奕南被它的举动逗得地笑了起来,很难得有了做些事情的想法,立即起身回到驻地,找出一根从树林中寻来的硬木棍,一路小跑回到了原地。
此时,巨蟹王正带着几只小蟹在海里闹腾,开始不知道它们在干什么,细看之下原来是在抓鱼。巨蟹每抓到一条鱼,几只小蟹立即围上来,挥舞着长短不一的大螯,你争我抢,三下五下就将一条鱼瓜分完毕,气氛热烈、和谐。
刘奕南等巨蟹又抓到一条鱼,脱下蓑衣,提起长棍冲了下去,不一会就冲到了群蟹的跟前。几只小蟹看到有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吓得纷纷躲到了巨蟹的身后,小眼睛骨碌骨碌的盯着刘奕南,神情有点恐慌,而那只巨蟹看到来人是刘奕南,显得十分淡定,两只小眼睛虽然是盯着刘奕南,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自顾自的用巨螯撕下一块块鱼肉,往自个嘴里送。
竟然遭到老王八蔑视,刘奕南显得有点蛋疼,一气之下举起木棍就向巨蟹的双螯噼噼啪啪的连敲几棍,生生的将它手中的鱼打了下来。巨蟹受此一击,似乎也被激怒了,挥挥舞着两只巨螯冲向刘奕南,巨螯上下翻转,企图锁住木棍。
刘奕南知道巨螯的威力,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又如何能让它得逞?以极快的速度挥舞木棍,雨点般的击打巨蟹的双螯和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这巨蟹也端的利害,受到如此猛烈的打击居然没有趴下,毫不退缩,终于抓住一次机会,双螯紧紧地锁住了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