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网红事件发生后,刘奕南窝在家里已经窝了几个月,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专职在家相妻教子,倒也让龙泉市清静、太平了很多。
可惜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样爽意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总部传来消息,半个月后将安排第二批学员到龙泉进行培训,让刘奕南做好接收的准备工作。
刘奕南以为总部已经将他忘了,谁知还是被惦记着。想到以后又有得忙了,刘奕南就想出去放松放松,历练历练,以适应新的工作和生活。
最主要的原因,刘奕南在家呆得确定有些腻了。自从这袁姗姗进了门,不到三个月,性情就开始大变,原先胆小、内向、文静的大姑娘,脱变成大胆、泼辣、“专制”的管家婆。可怕的是,人家管理井井有条,上下和谐,内外同心,挑不到任何短处和是非,刘奕南就是想抱怨几句,竟也找不到理由,觉得自己都快成一个废人了。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此话一点不假!
一天晚上,刘奕南借口帮杨坤处理一件麻烦事,就带着古震天和韦德权出去了。袁姗姗见刘奕南说得认真,也就没有阻拦。别看她平时对刘奕南吆三喝四的,但还是分得出轻重,在重大事情上她一向由刘奕南作主,否则也不会令刘奕南对她服服贴贴。
因为是出去放松,所以三人也没有化妆,再加上古震天原本就是刘奕南的手下,韦德权也是龙泉本地人,所以当三个人一起出现在龙泉最大、最豪华的一个酒吧时,人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不过,他们的出现,惊动到了各路牛鬼蛇神,皆因为这个酒吧,位于北区,这里是张天豹的地盘。
“刘老板!”
当带班经理看到刘奕南,眼睛差点没惊掉到地上。刘奕南之所以是刘奕南,是因为他几度成为网红,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他的底也不知道被人挖了多少遍,但却因版本太多,真的变成了假的,假的变成了真的。在有些人眼里,他是英雄、情圣、楷模,但在另一些人眼里,他可能是流氓、恶棍和魔鬼。而经理就是将刘奕南当作了后一种人。
“请问刘老板要坐哪里?”,经理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问道。
“随便!”刘奕南扫了酒吧一眼,随意地说道。
“那刘先生有请!”
值班经理忙不及迭地将刘奕南带到了位置最好的一个卡座。这个卡座一般情况下是不接受预订的,就是为了应对类似今晚遇到刘奕南这种突发事件。
等刘奕南三人坐好,立即就有两名女公关走了进来,站在两边为客人服务,做些端茶递水的工作。如今国家对娱乐消费场所管理很严格,所以明面上绝对没有乌七八糟的东西,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只能在地下进行交易。
刘奕南点了一瓶苏格兰陈年威士忌,相比白兰地,他更喜欢威士忌的粗犷和豪放。
很快,酒上来了,节目也已经进入了高潮,全场处在一种沸腾状态,让人血脉喷张。刘奕南呆在家里的时间太长了,难得放松一次,不免多喝了两杯,渐渐地找到了以前那种感觉。
“来,走一个!”
刘奕南见古震天和韦德权只顾着嗑瓜子,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桌面。古震天和韦德权不知道刘奕南为什么带他们来这个地方,准军人的身份让他们学会了服从,但不等于盲从,所以两人也只是举起酒杯应付一下,不象刘奕南这般随意、放松。
等将近喝完一瓶酒,经理又亲自送来了一瓶同款的酒,而且年份更长一些。
“刘先生,这酒是我们总经理送给您的!”
经理放下酒后没有立即离开,小心奕奕地弯下腰对刘奕南说:“我们总经理想过来敬您一杯,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们总经理是谁来着?”
对于酒吧的态度,刘奕南还算基本满意,男人都喜欢这种被人尊敬,高高在上的感觉,刘奕南也不例外。
“曹军。”
经理说着恭恭敬敬地双手递过来一张精致的镀金名片。
刘奕南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随手放到了桌上,说道:“算了吧,今天我只是和朋友出来随便坐坐,没什么特别的事!”
值班经理得话后立即回去复命了。
酒吧总经理曹军接到值班经理报告就立即赶了过来,得知刘奕南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如蒙大赦,急忙吩咐值班经理小心侍候,也不敢贸然去见刘奕南。
几人坐了一阵,第二瓶酒又见了底,刘奕南也有了一点醉意,见古震天和韦德权兴致不高,刘奕南也甚觉无趣,正要收兵,突然眼前一亮,一阵幽香弥漫了整个卡座。
“先生,买花吗?”
一个手持鲜花的白衣少女站在门口,低着头羞涩地问道。
刘奕南抬头看去,目光落在女孩子精致的脸庞上,只见女孩明眸皓齿,身材窈窍,昏暗的灯光也掩盖不住她的白净、清秀,雪白的肌肤与素裙完美交融,显得一尘不染,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个雏儿。
“先生,要买花吗?”女孩头勾得更低,局促不安的用脚搓着地板。
“你,多少岁了?”
刘奕南本来不想多管闲事,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悯,开口问道。
“十八.....”女孩的声音小若蚊叫。
刘奕南知道这类在酒吧游荡的流萤,不是贪图钱财,就是被人胁迫,眼前的这位女孩,显然更像是后者,这是刘奕南不能忍受的,于是问道“是谁让你过来的?”
女孩听到这句问话,吓得退后一步,慌乱地说道:”我.....自己来的!”
“好了,你走吧!”
刘奕南想了想,还是挥了挥手,让女孩出去。
女孩见被拒绝,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了刘奕南一眼,突然跪到地上,颤抖着求道:”先生救我!“
刘奕南目不转睛地看着伏地上的女孩,目光露出了一抹厉色,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托起女孩稚嫩的脸蛋,逼视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