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眼波微微流转,望着沈萱,掩嘴笑道:
“哎呦,那阵香风,把我们沈大小姐吹来了?真是荣幸之至,赶紧进来!”
说则,亲昵的拉着沈萱的手,就朝着屋内走去。
小菊、小梅也迎了上来,两手相握,放于腰间,道了一个万福:
“奴婢见过沈小姐!”
人一多,沈萱似乎也从刚刚的柔情蜜意之中走了出来一般,
立时傲慢大小姐上身一般,高高的仰起头,趾高气扬的样子,
理都不理小菊、小梅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在圆桌之上,坐了下来。
见沈萱如此傲慢,小菊也不生气,脸上依然恬静,
一如深秋的下映着圆月的湖面,平静的一点波澜也没有。
小梅更不必说,冷若冰霜,一如冬日里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湖水,
即便冰面下波涛汹涌,湖面之上,依然风平浪静。
一丝愠色,从舞的脸上一闪而过,但是立时又笑容满面,若无其事的迎了上去,道:
“不知沈小姐今日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寒舍?你现在住的,可是我们沈家堡的西厢,你却说寒舍?”
沈萱斜睨了舞一眼,道:“感情,我们沈家堡,竟也比不上你区区烟花巷中的‘凤来阁’了?”
舞之说以说“寒舍”,其实只是一种自谦自词,无非是抬高来人的身价,让来人高兴而已。
不想这沈萱却存心找茬,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但是舞却并不生气,笑脸迎人,道:
“哪里、哪里,贱妾的意思是,这件屋子,因为沈大小姐您的光临,立时蓬荜生辉而已!”
“哼!”沈萱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
“如果舞姑娘觉得我们沈家怠慢了你,你可要直说才是,不要让人觉得我们沈家堡,连个区区烟花巷的‘凤来阁’都不如。”
沈萱口口声声“烟花巷”,开口一个“凤来阁”,闭口又是一个“凤来阁”,处处含沙射影,暗讽舞出生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