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远的利益,只有永远的兄弟————恶人摘自金老爷子语录
“你父亲什么人都肯救,就是不愿意救我!”金老爷子有些伤感。
“你们有仇!”我心里警惕起来。
“恩,不是仇,但却比仇恨还要大。”
“为什么?”
“你只要回去告诉你父亲,说明我腿的情况,也许你父亲会告诉你一些原因。”
“啪‘的一声,金老爷子丢给我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最少三、四万现金。
我把钱丢还他,心里蓬蓬的乱跳,我口干舌燥的说:“拿钱给我干什么,想利用我么?”
“你把我腿的情况和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全部告诉你父亲,这一笔钱就是你的。”
“好!”我拿过这笔钱。
认识了太子,我就在不停的走****运,不对,是****运在走我!
告别金老爷子,我忍住恶心和胖子握握手,跟太子一起出去。
院里,小四在车上等我们。
车一开出大门,太子就迫不及待的问我:“我父亲的伤腿怎么样?”
“很好,一切搞定,不过还要多做几次,时间久了,要想痊愈是不现实的,也说不定病情还会反复,一反复,就只有切肢。”
老金告诉我不要让太子知道病情,当然是怕太子去找神枪手邓飞报仇。邓飞既然敢打断金老爷子的腿,一定是个硬汉,太子去找他的麻烦估计凶多吉少。不过太子路子广,要是设计好了以多胜少,也并不是不可能。
“切肢?”太子沉声问我。
“有很多的可能性,毕竟,受伤的时间太久了。而且还是枪伤!”
以太子的性格,没有不找邓飞报仇的道理,一定是金老爷子阻止了他。
“不知道是谁打伤了金叔,那么厉害,太子早就报了仇罢?”我故意问。
“没有,父亲不要我找人报仇!”
“哦,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太子圆滑的说。
我日,本来我是想激起太子去惹事情的,他居然说话不上道。
“你不知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又逼一步。
“当然想,难道说你知道!”
“我看了金叔的伤口,是被79式步枪打伤的,根据江湖上朋友们的传说,应该是一个叫长枪灯飞的人才有此绝技,连续四枪的距离都在一十毫米,而这也是邓飞在江湖上成名的标志,不要人命的邓飞,每次都让人只有一十毫米的生死距离。”
“哦,他那么厉害!”
太子的脸色已经变了,心里压抑着悲愤。
“我想去见识一下邓飞的真实面目,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兴趣?”
金老爷子说只有胖子和我父亲才能够对付邓飞,可我不明白的是,邓飞一枪在手,血肉之躯的胖子和父亲又怎么能够赢得了他?
我很怀疑金老爷子的话。
我判断:父亲跟金老爷子有一段恩怨,而且,好象父亲在得知金老爷子被邓飞伤了之后,是一定要替金老爷子出头的,不然,金老爷子为什么要我告诉父亲他的腿伤实情呢?他已经切肢,是因为父亲拒绝医治?父亲拒绝医治,是因为父亲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也不知道是邓飞下的手,于是造成了金老爷子的腿疾病恶化。
我揣摩了一番,拿不定主意,邓飞是一个秘密警察,那他一定有一个假身份,而且邓飞从不伤人性命,包括犯人,有重大恶性案件的犯人也一样。他出手,都不杀人,留下每一个人的性命,而且,从不伤及无辜。
我是一个不好但也没有案底的农村小子,我可以接近他,了解他,因为我是安全的。我可以为父亲打一个前站,假如今后父亲要真的对付邓飞的话,我也可以帮得上忙。
太子盯着我看了一会,说:“好,我知道邓飞在那里,不过,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你要有什么想法,跟我没有关系。”
“嘿嘿!”我冷笑。
太子不愧是*的老大,一点痕迹不露,就是他叫人做了邓飞,我相信也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证据,这小子太冷静了。
蓝月亮舞厅。
大门口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满脸横气的光头,光头前面的桌面上立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门票,一元一人。
我拿出一元钱,买了一张进入舞厅的门票。
门旁边有一个相貌平常的中年男人在收门票,我把票递给他。这个男人接过去,对我点点头。我也点点头,一步跨进音乐轰鸣的舞厅。
那个收门票的男人,就是令金老爷子不敢报复的长枪邓飞。
我在递给他门票的时候,假装随意的看了看他,他没有任何的奇特,单是一双手青筋毕露,干燥而稳定,手指很长,而且纤细,在灯光下呈现出病态般的苍白。
我一走进去,几乎被吓了一跳:里面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两排施满脂粉的年轻女孩子们,一个个都袒露出胸膛,露出大半只雪白而弹性十足的乳房,乳房下用带子束得紧紧的,把年轻的青春暴露得淋漓尽致。
我的眼睛都忙不过来,每一个女孩子都那么年轻而美丽,在舞厅的闪烁的灯光和音乐声中充满了肉体的诱惑。
我慢慢走过去,在两排美女的注目礼下,我的脸发烫,心里跳动得厉害。听太子说,你只要看中那一位女孩子,伸手她就贴上来,挽住你的手臂,带你步入舞场。舞池的灯光几乎没有,你可以抱住女孩子做任何事情:她全身的任何地方,都属于你。女孩子每陪你跳一曲,小费从2元起,不封顶,十元就是大票了。
我看中了一位特别秀气羞怯的女孩子,她几乎是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美丽得象梦一样。我鼓不起勇气上去牵她的手,我心里充满了矛盾,我在她美丽的光辉面前,我感到自卑而没有力量。
我从两排女孩子面前走过,没有选任何一个人。尽管每一个女孩子都很美丽,我也都愿意去选她们,但我没有伸手。我不知道为什么?
在家乡,我是一大帮流氓的老大,所有的娱乐事业都是我们在经营,但我没有在那种场合去过一次,也没有谁敢在我面前提这些风月场中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父亲的严厉,还是因为——因为我心中有一朵天山的雪莲——宋雪——雪儿。
一阵香气从我身边飘过,我扭头一看,那位梦一样美丽的女孩子正与一位秃顶的男人脸贴着脸滑过我身边,滑进黑暗的舞池。
我心里感到一阵恶心,那份天使一样的美丽在我心里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