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玉分手后,我回到了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今天晚上不练习国术,这是事先与张杰约好的,父亲也知道。我是心怀鬼胎有事,想不到听上了张杰与潘军官的隐秘对话。
我心里隐约的知道他们有一个什么阴谋,而且跟父亲有关,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什么人物,居然让潘军官提起来就害怕。
我敲敲父亲的门,他和母亲已经睡了。
父亲起来开门,他很敏感,有一点响动,就醒了过来。
我把今天晚上听到的一切全部讲给父亲听。
父亲看了我很久,叹了一口气,说:“看你最近努力的做事,遇事情也不冲动,懂得用脑子而不是用拳头了,我很高兴。现在,你跪下来磕头罢!”
磕头的意思,就是收我为徒,正式传我国术了。
我大喜,立刻跪下去,给父亲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父亲摸摸我的脑袋,第一次露出慈祥的微笑,满脸欣慰的看着我,慢悠悠的说:“再经过熬练,你就成熟了,有儿子如此,我感到很高兴和开心。”
心有灵犀,我立刻感到父亲先前不愿意教我本事的良苦用心——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心里感到酸酸的,以前的我,太张扬好胜。
至刚易折,大智若愚!父亲慢慢的说。
在一点灯火下,父亲压下声音,轻声跟我交谈起来。
原来在古代,中国民间,有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隐秘医术世界,根据地域,分为神秘的南北两派。这南派下分四个分支:名为正,通,圆,觉。
正派:以丹药为主,在很久以前盛极一时,历史可以追述到道教里面最早的炼丹方士,代表人物有葛洪,张道临。炼丹,不管是为了长生还是健体,主要的还是靠药力的培植。药,在以前,全是草药,这一支发展到现在,已经衰微,就是还有传人,也已经改变了方式,不再通过炼丹这种方式。民间流传的五雷掌,都是以前正派流传下来的一些东西。
通派:就是现在人所说的针灸,精通人体的骨骼血脉,大**道,发展到后来分为了针灸与国术中的点穴技法。这一派的传人虽然已经不多,尤其是点穴技法的精髓几乎失传,但在四川的成都,峨眉山与青城山,据说现在还有人传下来。另外还有一种气血技法,手法跟点穴一样,但临床要根据时辰的不同气血流动的位置而变化,估计现在几乎没有人会,父亲认为,没有彻底失传。只是本来运用在医术上的东西,后来演变成了一种国术技法,大家多用来比武较技,慢慢的倒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
圆派:传人多以少数民族,在山里居住,多草药精炼,在社会上流传的‘小小偏方医治大病’,就是说很多疑难杂症,在各大医院里没有办法医治,谁知道一个毫不起眼的民间医师,一个小小的偏方,几味草药,十几元钱,就医好病人。小小偏方,这四个字本身就含了偏见和轻视在里面,一个可以救命的方子,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代民间传人的辛苦才研究出来的。后来这一支的心邪弟子喜欢上了研究药的毒性,麻醉毒药****等等害人的东西也就应运而生。比如现代社会里的诈骗,手在你肩膀一拍,你就失去神志,人家叫你取钱你就取钱,自己毫不知觉,等药性一过,你就自然清醒,一般都是图谋钱财,不伤人的身体性命,这些都是药功,医术里的旁门左道。
觉派:以推拿接骨为主,技艺精湛,用药猛,对人体的骨骼情况了如指掌,时间长了,代代相传的当中,出现了根据骨骼关节而创造的国术,比如:分筋错骨手!大小擒拿法,缩骨与锁骨等等,都是这一派研究出来的。只是历史太久远,有的东西慢慢的变了形,后面的人只知道有武,不知道有医。
据说觉派最厉害的处方,就是碎骨再生方,这在现代大医院都无法解决的难道,却在民间早就被人研究出来了,这个方子,可说是无价之宝,凡是这道中人,没有不想得到的,过去保镖的,多靠这个方子保命。
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现在的人与世界变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民间的很多瑰宝,已经失传。现在医术世界,已经是西医的天下。但真正的有价值的东西,还是在民间保留了一部分。小小偏方医治大病,奇难杂症抓点草药,事实胜于雄辩,还是有很多人相信我们的中医理论的。
事实上是,中国的中医理论是博大精深,领先于西医。他以人的气、血、精神,生命来研究,以本培元。这道理就好象中国的国学,比如《孙子兵法》,我们都看老外的《007;蛇妖在异世界》的时候,老外在捧着我们的《孙子兵法》做生意,经商赚我们饿钱钱。我们于是赶忙也来研究研究《孙子兵法》,翻出来坐在公交车上读一读它。
我自己几乎都不读国学,也不知道什么是国学,在我的前世,大家都看电影《指环王》等等,不读《孔子》,听说孔子不会魔法,也不属于矮人族,又不会赚钱,好象连泡妞都是外行。说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对美女有偏见,估计心理上不健康,很可能跟他的初恋有关,受了刺激。
父亲仔细的说出这医术世界另外的一面,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原来世界真的有很多未知的秘密!说实话,这么复杂,我很震撼!
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理想是泡泡妞,赚赚钱,杀杀人,跳跳舞而已。当然,在父亲面前,我不敢说出来,父亲在很多方面,还是一个不开窍的老古董。
父亲突然笑笑,神秘的说:“王华,张杰的为人,我比你更清楚。他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他的经济来源,都不干净,我收他为徒弟,是因为我想知道,在他的背后,是谁在指示他来打我的主意。”
想起潘军官说起那人怕得声音颤抖,我的背上生起一丝寒意。
我估计:父亲一定是南派当中某一个分支里的人,难道在这些神秘不为人知道的派别里面还有血腥的斗争。一想起有斗争,我心里的热血就翻滚。
父亲对我说:“我是南派中觉字派中的传人,我们这一派共有三十七个‘字’的辈分,最近十代的字辈是‘耳、梦、国、龙、文;仁、义、礼、智、信’。我是文字辈,你就是仁字辈。”说完,他右手手指做了一个姿势,说,你记住,这是我们门派中的见面礼节,是外面的医者,还是拜过门的正式的传人,一做手势,同道中人一看就知道了。”
我心说,搞得象宗教仪式一样,心里不以为然,面子上我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我估计父亲传到我这一‘仁’字辈,这觉字门派怕是要失传,我的心思在国术上,父亲的心思却在门派的医术上。
父亲又看了我很久,才说:“王华,我的手里有一张处方,价值连城,就是门派中的不传之秘方:碎骨再生方!就是碎掉的骨头,也可以接好。”
我再次震撼,虽然我已经大约预料到结果,但父亲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激动。怪不得有人在暗中指示张杰来接近父亲,原来真的目的是为了这张秘方。
价值连城,那我岂不是发了。我得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