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弓要比弩难操控多了。但是弩的机械工艺复杂,特别是特战队使用的弩,有许多东西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所以,也就成了这个时代的唯一。本来他是想让战士们将箭支修改后,用弩机发射,不过现实很打击人,这样简单处理后的箭支根本没有准头可言,除了在五米内使用外,十步以外的地方别期望有好的表现。
要攻打的城市已经选好了,现在是让大家休息一下的时候。毕竟这些日子东奔西跑,他自己有空间存在,自然感觉不到疲惫,可其他人就不行了。
“休息一天,之后,我们在行动!”他这样对战士们说,大家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次行动后,就会迎来追兵,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休息日子了。
先攻阳夏,再击长平。这是陈玄的计划,为了达到奇袭的效果,陈玄打算在这过程中,不在攻击沿路的世家庄园,而是直接向下一座城市进发。
第二天晚上,夜色浓厚,阳夏城前有一条数米宽的护城河,为了不惊动城墙上面的士兵,陈玄带着绳索亲自进入河内,避开河道中插入的削尖了的木桩,陈玄慢慢向里面移动。到地头后,在缓缓往上爬,为了不让声音过大,整个过程让陈玄用去三十分钟。现在春季已过,可夏季才刚刚到来,夜晚还是挺冷的,泡在冰冷的河水里这么久,而且不能过多活动,即使陈玄这种经过空间改造的体质,也开始微微打颤。
过程的缓慢,越加考验人心,特战队员们在河的另一岸耐心等待着,仔细瞧着陈玄的动作。
城墙上,不时有人举着火把在外面晃悠,察探情况。每到这个情况出现,陈玄都必须躲入水中,静静等待对方离开。
护城河的水“哗啦——”“哗啦——”的清响,他不敢将速度加快,也不敢把动作提猛,只能轻轻地,轻轻地。
来到对岸的陈玄有面临一个困境,刚才下河时,有战士们的帮助,所以才能静悄悄的下水。可现在只有自己一人,水面与土层平面有这半米差距,虽然有这个东西挡着,城墙上的人是看不见了,但是,这一个不慎弄出了响动,整个计划就全完啦!所以,这里亦是个有难度的地方。
用手抓住,感觉不行,陈玄在心里想到:“看来,只能用工具了!”想到就做,将自己别在腰间的勾爪和匕首拿出,在横断面的土层上凿几个缺口。
“哗啦——哗啦……”凿土层的动作太大,引得水面荡起波澜,哗哗作响。陈玄赶忙停在动作,静静等待水面平复。
一直以来,陈玄都有着非同一般的运气,即使说他运气加身也不为过。不说得到空间这件事,单单前些日子数次行动都不见天空华月露角,便仿佛神赐一般。
水面稍稍平复,正是动手时间,却由贴着土层的耳朵那儿得知守卫临近的消息。这些大县外面可没有任何乔木,即使一个树丫儿也没有,所以,在万籁俱静的夜晚,即使水面荡起得、轻轻的哗啦声响也能随着拂过的清风吹的很远。事实上,也确实有人听见了护城河传来的声音。只是清风忽强忽弱、声音也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似真非实,一晃而过,等到粗心的兵卒努力细听时,一切早已消失无踪。
在对方守卫离远后,陈玄就抓紧时间,开始在土层上凿出能蹭力攀爬的凹槽。宁静无声的夜晚,仿佛就剩下了自己一人,若不是贴着土层的耳朵在凿土的间隙感受到远处士兵脚步走动后发出的震动响声,还真以为这里只是自己一人。
也许是空间的作用,陈玄的五官敏锐太多,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刹那,他的近视眼便好了,现在呢,如此灵敏的听觉也该是空间带给他的吧。不过现在的他还不能很好的利用这些条件,就使用听觉来讲,他还远远比不上铜钱耳。
趁着守卫离开的时间,陈玄爬上岸面,来不及喘气,快速冲到城墙下面,紧紧贴在那里,同时将土黄色的伪装网披在身上,然后,掏出钢针嵌入地面,将绳子一端钉在敲下的地方固定好,用力摇晃绳子,通知另一端的人员,然后,便是等待。
小六他们身上都挂好了具有保护色的伪装网,得到陈玄传来的消息后,开始一个个从绳索上爬过去。由于绳索一次只能承受一个人的分量,所以必须一个一个的向前。而因为城墙上守卫的定时侦查,所以小六他们的转移时间非常缓慢。一个人通过绳索到下一个人人上来需要十一秒,三百九十七人,则需要四千三百六十七秒,合七十二分钟,也就是一小时十二分钟,加上为了防备守卫的精力,这时间还要加长。
显然,陈玄不可能等如此长的时间,看到城墙上每隔十米一个火架的“华贵”阵容,陈玄决定先到城内,再做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身边的人,带着先过来的四十八人离开。同时让剩下的按一个小队的形式进行行动,到城内后尽快汇合,当然,途中在不影响计划的情况下,可以自由寻找目标。
阳夏县临河,水陆交通皆有,所以比较富余。它的城墙非常结实,只是它不是郡守,城墙的高度不能超出朝廷规定的标准。此时的陈玄还是很感谢这个法令的,否则,今天自护城河后,又得增加一个难题。
阳夏县的县令是谁,陈玄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既然要杀对方,就不必探究的如此清楚,知道多了,一旦其中某个因素禁锢束缚住你,这就会给别人留下探究你的线索,所以,无知也是必要的课程。
管他是士族还是宦官的走狗,反正在天下饥民遍野之时,陈玄没看见杀死你上面朝廷采取过任何动向。从历史中知道,发生黄巾起义时,朝廷可是不遗余力的挥起手中的屠刀啊,那是一群群饥民啊,要不是被逼的没路了,能这样吗?以前他也看过许多小说,总是想着曾黄巾起义扩充势力,也许他们也是被逼无奈,但是有空间存在的自己绝不能这么做。瘟疫天灾加剧,两千万生命消失,两千万人啊!陈玄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吗?
朝廷没有动作,甚至在黄巾起义爆发时除了疯狂的镇压外,未曾颁布任何有利百姓的政令,士族宦官都盯着对方,相互狗咬狗,在陈玄眼里,即使没有宦官外戚,起义爆发也是自然,因为士族从不曾将庶民放在眼里。上品无寒士、下品无豪门,说的就是等级阶位,寒门永远也进不了朝廷中央,得不到说话权。
他们用刀枪剑戟将人民的不满压下、用马蹄车轮碾过冥顽不灵者,将他们踏成肉末。
得知历史的陈玄知道有两千万人将在今后的灾难中丧生,可仅仅凭自己的领地的发展,能起什么作用?他能救多少人?可能是他自己杀的人多了,陈玄开始考虑其赎罪——将拥有高产量的土豆、玉米从商店中买出来。现在是172年,黄巾起义是184年,没有确切时间,所以,陈玄将自己的时间定在180年,他将在这个时候,展露自己的实力,即使遭到朝廷的镇压,也在所不惜。他要在这之前,将世家的血抽干,等到那时,来解救天下百姓。
“我没有错,我就是来干这些事情的,我是命运的代表……”
“……为何那未知的存在让自己带着神奇的空间穿越千年时光来到这里?为什么空间商店中还有如此多的武器?那个未知的存在又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自己若只是来这里泡妞,倒不如让那个未知的存在现代给自己一亿美金来的逍遥痛快……”
“他知道自己的志向,知道自己来这里后可能会做的事情?如果这真的是历史,那又如何,根据时空理论,时间不可能抛开空间而单独存在,也就是说,我们在穿越时间的同时也在穿越空间,自己在这里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对原来时空造成影响,而历史也将以Y路线发展。自己,便是来这里改变历史的!”
陈玄如此反复的想着,告诫自己,纵然杀人感受罪孽的加重,也不惧怕。因为这是自己的使命,是他来到这里的宿命。与朝廷为敌,却是这样,陈玄不被士族接受,与宦官也出现瑕疵,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
一遍又一遍,陈玄给自己催眠,让自己信服这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