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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承宪被一干人簇拥着走进导演办公室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好了一份文件。
“导演,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到底是谁,竟然在这时候挤掉宋承宪的男一号?!我们不答应,这种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就决定呢!”
“是呀!剧组刚刚开始拍摄,导演,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呀!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
在一片嘈杂声之中,我冷着脸,忽然说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情,就不顾上下尊卑的创进办公室吗?在你们还没有做出出阁举动之前,我要警告你们,这次的电视剧是SBS电视台联合MBC电视台共同承担拍摄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两大电视台高层的决定!对于这样的决定,连我这个导演都没有反抗的权利。所以,我们要做的只有遵守。那么,现在如果有谁不愿意遵守这个命令的话,那么我只有对他说对不起了!这是一份辞退文件,如果有谁不服的话,就在这上面签字吧!”
在我说话的时候,我的周围是无比嘈杂的,但是当我把话说话的时候,周围却是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用惊诧的眼光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云淡风轻的说道:“不要那么惊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次我们摄制组是从SBS以及MBC共同抽调的精锐,大家一定要记住,在我们身后站着的是韩国最为强大的两个电视台。我们随时可以更换更愿意服从管理的人员,那些桀骜不驯的,不服从管理的人,将会慢慢被清理出去。即便我们会为此让整个摄制组都停止运转,但为了将来能有一个更加良好的环境。这种代价也是可以付出的。”
所有人的面部肌肉都跳动了一下,很多人都感觉到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好像下一句话就准备点出他的名字,请他在辞退文件上签字。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气氛当中,所有人开始迟疑,甚至产生了对失去工作以后的恐惧。终于,在寂静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在最后一排的一个人,轻轻挪动了一下,偷偷的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在这种窒息的气氛当中,这样的动作虽然轻微,但已经足以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就连我也能够以眼角的余光轻轻扫到那个率先离开之人的身影。不由轻轻舒了一口气。说实话,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理是非常棘手的。如果真的大批辞退员工,这不仅是个人的损失,也是电视台的损失,他们都是电视台精心培养出来的员工,富有大量的工作经验,即使在他们的位置上还有人能够替代,但这种替代必然会导致整体素质的下降,而且,公司单方面的辞退更需要付出一大批的违约金,这对电视台来说虽然是九牛一毛,但终于是赔本的买卖。
当一个人带头之后,其他人在从众心理的作用下,纷纷偷偷离开,在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故作不知,但当人数明显减少的时候,我就不能故作茫然了。当然,这种时候就应该采取另外一种方法了。
我轻轻站起身来,关上虚掩着的门,封死众人溜走的唯一一条出路,这才又坐回座位上,慢条斯文的说道:“在坐的各位好像少了许多呢!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因为你们的聚众闹事,我已经通报了总公司,相信对你们的处罚很快就会下来。刚才是溜走了一些人吧!哼,别以为偷偷溜走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导演,我们只是受人一时的蒙蔽,真的不是有意要聚集起来的。而且,我们也并不是要闹事的!”
在我初步形成的威严下,终于有人畏畏缩缩的开口了。没等他说完,我就冷笑道:“受人蒙蔽,你们都是受人蒙蔽吗?好吧!那么告诉我,你们是受什么人的蒙蔽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那个聪明人,竟然能够蒙蔽你们这么一大批人!”
随着我的话音,所有人的视线焦点都聚集起来,在那里,正有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坐立不安的在那里。正是此次事件的主角,被我替换下来的男主角宋承宪。而随着众人的目光,我也终于将目光转到了他身上。
“宋承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怎么都看着他,可别忘了,他可是此次事情的受害人物!你们可不要试图逃避责任,而故意冤枉人家。”
我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人立刻说道:“导演,是这样的,我们昨天和宋承宪一起喝烧酒,听他说起自己要被换下来的事情。我们只是随口说了两句,他就让我们一起集合起来威胁您,还说在事成之后一定会报答我们。我们一时被他蒙蔽,就做下了今天的事情,导演,我们知道这次错了,您看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随着这个人的说话,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把事情交代了出来,所有人的口供都证实这次幼稚的聚众事件是宋承宪在幕后指使的,宋承宪俊美的脸上也终于越来越青,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说道:“够了!我承认这次是我失败了,李泽成,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选上我,最终又为什么放弃我吗?”
宋承宪的这句话充满了激愤之情,可以想象当他被人通知即将成为MBC电视台与SBS电视台联合强力推出的电视剧男主角时是如何的兴奋,也可以想象当他知道自己又被摘下来后又是如何的失落。这种天堂到地狱的差距,使他做下了这么荒唐幼稚的事情。
我面无表情的道:“这些都是公司上层的决定,你没有必要知道。事实上,我对你的欣赏从没有改变过,所以,即使你这次不能成为男主角,也是还有大把机会的,因为我的下一个剧本即将采用你当男主角。但是,遗憾的是,你令我失望了,经受不起一点挫折的人,是没有资格被我欣赏的。所以,宋承宪,现在我可以正式告诉你,你被MBC电视台开革出去了。而且,因为你在工作期间的恶劣表现,你签署的劳动合同将会作废,你将拿不到一分前的违约金。保安,把宋承宪先生给请出去吧!”
随着宋承宪的清理出场,此次事件终于告一段落,在周围所有人的恭维声中,道歉声中,感谢声中,我轻轻走出了办公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的事件才让我真正拥有了一个上位者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