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是一种流行病,传染病。看了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突然感到这些年,貌似我们都得了这种病。
台湾小清新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一下子把我拉进时光隧道,跟着九把刀笔下青春少年自传人物柯景腾打斗腾挪回到了我们自己的旧日时光。
“青春是一场大雨,即使感冒了,还盼望回头再淋它一次。”
谁没有青春年少,哪个少女内心没有一个给班级制造无穷笑料,却又聪明捣蛋,不好好读书时成绩最烂,一旦奋发成绩又会扶摇直上的“小柯”?哪个男孩子内心里不暗藏一个用功乖巧、聪明漂亮、扎着马尾辫晃来晃去,总是考第一的班花沈佳宜呢?
我们病了,病得还不轻。我们渴望回到从前,回到扎马尾巴的懵懂时光。虽然简单,虽然幼稚,虽然没心没肺;尽管没有游戏机,没有电脑,没有iPad2,但我们都有单纯的心、单纯的眼睛,热血沸腾的青春荷尔蒙会释放出最美的激情。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你青涩的脸,桌垫下的老照片,无数回忆相连。
每一个观众或许都能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里找到自己曾经的影子(尤其男人),就好像电影里男主角的独白“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胖子”。不过,我的故事里却有个唐胖子。我要说的这个唐胖子童鞋是个帅气调皮、绝顶聪明,又很会搞怪,有时又难免被欺负,绝对不走寻常路的青春少年——唐家永。
唐家永是我们班出名的调皮大王,细细白白的皮肤,鼻梁挺直,眼睛有神,五官长得很端正,美中不足的就是长了个略微大了些的嘴巴,用现代的审美眼光来看,类似姚晨般的大嘴也很受追捧呢!
唐家永也是我们班永远的搞笑大王。课间十分钟,他经常会夸张地用橡皮筋把自己的头发扎成几个小球,惹来男女同学的大笑不止。他还因多次模仿班里长着水蛇腰的女生夏永红走路,招来夏同学多次暴打(毫不留情地操起扫帚疙瘩),将小唐童鞋打得抱头鼠窜,在教室里东奔西突,引来更多同学的大笑围观、鼓掌。他喜欢给班级的每个女同学起外号,实在是犯了众怒。他爱和女生斗嘴,尤其喜欢招惹班级成绩好的女同学(呵呵,俺当然也属于他爱招惹的人之一)。有事无事喜欢找个小碴,每天吵几句,过过嘴瘾,那是他最最开心的时候,每每咧开大嘴巴嘻嘻笑个不停,又可爱又可恨。他喜欢恶作剧,经常掏个刚生出来还没睁开眼睛的肉肉小小的麻雀放进女生课桌里,看到女生拿书时不小心碰上那个肉团儿惊恐万状大叫的样子,他会装成没事人一样在一边看西洋镜,偷着乐……
那些年,他就坐在我的前排位置。他每次在我前面出怪相,故意碰撞我的课桌招惹我时,我就用圆珠笔在他衣服后面画道杠,有时候一天画上好几道,回家他妈妈就骂他调皮衣服弄得脏,接着就会挨上两巴掌,那便是我最开心的报复。他成绩有点烂,上课爱讲空话,自言自语地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尽兴。他数学还行,别的科目经常考不及格,但有段时间他忽然对物理无比感兴趣,每天缠着老师问东问西,下课也不再出怪搞笑,暗暗做了大量练习题,结果几次小考,他都考了95分,成了班级第一名。可惜没有坚持到半学期,他又滑到班级成绩的尾巴上去了。有段时间,他忽然又对唱歌很感兴趣,每天总是缠着音乐老师教他如何练声,识谱,学唱。从此晚自习后的校园,便多了阵阵野狼似的嚎叫。更有嘴巴很损的同学直接喊他“叫驴”。每天放学路上,他常常一路“驴”叫回家,天天如此,从不知疲倦,一嚎便坚持了一个学期。
时光是最不经“过”的东西,一转眼我和这头“唐驴儿”童鞋差不多有三十年没再打过照面了。听别人说,“唐驴儿”童鞋经过几十年的摸爬滚打,现在俨然成了原生态口技专家了,如今正在广东挣大钱呢。
九把刀确实是个优秀的作者,他塑造出来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以为,电影里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因为它在几乎每一个同时代的人身上都发生过,或至少片段式发生过。九把刀用一个真理,说了一代人的青春。我们的青春有相似,所以才会被打动,那些闪过的镜头才愈加动人。他点亮了我们怀旧的心境,激发了我们的青春荷尔蒙,我们因此大呼过瘾。
再见了过去,永恒的灿烂;再见了青春,永远的故乡。
2012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