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秀只能微微一笑,在众多表兄弟羡慕眼光中,坐到了近前,虽然四人挤在一张桌子有些挤,但是家宴,毕竟也就那样了。
蔡瑁是客人,一人倒占了一张桌子对着南荣科笑道:“这后面几日,就打扰科老了。”
随即却是感叹道:“这熊掌,历来是个稀罕物事,当年楚成王临时,都想吃上一口再死,却是没如意。”
南荣科也是道:“熊,历来是妖兽中,极难对付的,要是能取到八百年以上妖熊的内丹,必能称为当世之猛将。当年楚霸王项羽所用的妖丹,便是妖熊的,千斤之鼎,一手便可举之。”
说得众人一阵心动。
南荣猛对着南荣秀道:“阿秀,你们真猎得不是妖熊,而是一个吞了妖丹的暴熊而已?”
南荣秀点了点头,随即却是将锁妖扣拿了出来,道:“这便是失去妖丹的锁妖扣。”
蔡瑁笑道:“这锁妖扣,哪一个世家大族里没有个十几副,就是妖丹难寻啊,从来至今,这妖兽便被猎杀。能活下来的,都是擅长躲避生人。当日秦为什么能一统六国,就是函谷关一锁,诸多六国人士,不能去那蛮荒之地猎杀妖兽。秦却是用妖丹武装起一支大军。统一了天下。”
说罢,蔡瑁啧啧而叹道:“坐在此处,我心中却是想着熊掌,那四只熊掌可算得奇物。寻常的熊掌,哪有这吞了妖丹的暴熊之掌滋养。我现在期待得很。”
南荣科,斟了酒道:“德圭老弟。且饮,且等上三五日,我所请的厨子已算难得,能在三五日内彻底打理好。”
蔡瑁举杯却是与众人开怀畅饮,一帮南荣家的人自是陪同,南荣威有些不快道:“阿秀,你爹整年猫在那个山村里到底在干啥。寻常也不见他回来,家族中的事物也不费点心。你二伯和我都快撑不住了。这随县里,我们南荣家越来越没份量了。”
南荣猛继续道:“过上两日,又到了诸多豪强抢水份的日子,今年再抢不上前三名,怕是我们近千亩地,收成又得只有三四成了。”
南荣科有些无语,南荣秀只能道:“两位伯父,要不小侄和兄长一同参与,也帮诸位兄弟分担点负担,我看奇哥不知在哪受得伤。怕是少了一个人手。”
南荣科却是阻止道:“阿秀,你离魂症还没好,什么都不知道,这抢水的混战就让你两位伯父操心去,自己没本事莫要埋怨别人。老三的事情,我知道一点,等回头成了,倒叫你们两个哥哥没地方站去。”
南荣威无可奈何道:“父亲,你就知道偏帮老三。”
南荣科有些气道:“万一谁在混战中,下黑手,花了阿秀的脸,你们负责吗?等再过两年,我得让阿秀入洛阳去,谋个好出身。”
南荣猛彻底不干了,道:“当年,就是让老三去,空费了钱财,最后得罪人狼狈回来。现在又让阿秀去,父亲,你也太不讲理了吧。您的嫡孙们去,就没一个成才的?”
南荣科有些冷笑,朝着蔡瑁笑道:“德圭老爹,你看我这两个儿子,是不是能去洛阳的料?”
蔡瑁摇了摇头道:“若是老大和老二去,怕是连公卿家的门都进不去了。洛阳可不是随县,也不是南阳所能比的。老三当年也闯出偌大的名头,若不是公卿子弟嫉妒生事,怕此刻在执金吾中也有个位置了。”
南荣猛,猛地将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却是道:“阿秀,你自己说,你这些兄弟可差了。哪一个不是武艺娴熟。”
南荣秀只能苦笑道:“伯父,我现在得了离魂症,前事皆忘,这些兄弟,我连名字都叫不全。”
蔡瑁赞赏得看了南荣秀一眼,自斟自饮去了。南荣科冷笑一声,倒是夹起一块肉嚼吧起来。
南荣威与南荣猛有些气结,只能嘟嚷道:“要派也不能阿秀一个人去。”
南荣秀扫视了诸多表兄弟的一眼,其他人还好,南荣齐与南荣楚比他们的父亲还愤恨不平。
南荣秀浅浅笑了一下。
又吃了会,房顶上却是嗡嗡一阵响声,好不烦人。南荣秀顿时了悟,却是笑道:“好不烦人的苍蝇,却不知房顶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
本来听着苍蝇声,就有些惶恐的南荣齐这下彻底慌了,南荣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脸上却是诚挚的笑容:你死定了。
南荣科也是奇怪道:“为何今日苍蝇如此多,搅了食兴。莫不是有什么死鸟在屋顶上。”
门房老赵一直伺候在旁,当下道:“老爷,我上房顶看看去。”
南荣科点了点头,也提醒道:“赵成注意点,莫要踏坏了屋顶。”门房老赵应声去了,南荣齐有些泄气,南荣秀趁机道:“齐哥,你怎么了,莫是伤口又痛了,秦神医现在我家,要不你和我去一趟宋家村,让他帮你看看?”
南荣齐的眼神,有些怨毒,让南荣科与蔡瑁都有些奇怪,赵成的身手颇不错,只是片刻,便下了屋顶。
哐当一声,却是一柄铁矛摆在了堂前。
这一下,南荣猛却是诧异道:“怎么屋顶上还有根铁矛。哪个兔崽子放上去的。”
南荣楚精明得很,却是望向了南荣奇,南荣秀脸色微笑,却是道:“这铁矛我怎么看上去很熟悉?”
这一下提醒了南荣虢,他从席位上走上前来,却是惊讶道:“阿秀,这是爷爷帮你打造的镔铁矛,这花纹奇特,看过的人都知道。难怪我们在山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原来在家里屋顶上。好生奇怪啊,怎么跑这来了。”
南荣齐此刻彻底慌了,南荣楚打掩护道:“也许谁检到的吧,扔到屋顶上去了。”
南荣科一家之长,多精明的人,当下道:“这铁矛能吸引如此多的苍蝇,必然是沾了很多血。阿齐,把你的伤口揭开,让我看看是不是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