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来到皮尔尼的家里,这次相见,皮尔尼完全不像上次那样谨慎戒备,反倒热情了许多。
笑嬉嬉地将龙正请到屋里后,客套了两句,紧接着又呈上了美酒。
龙正自己不忘正事,但这美酒,可是不容错过的。说真的,在外面还真的很难喝到口味如此纯正的美酒。试想一下,如果皮尔尼没有点真材实料,唐风也不会有意跟他合作不是?
龙正摇晃着高脚酒杯,轻呷了一口,赞声说道:“嗯,不错!口味还是那么的醇正,谢谢你,也谢谢你的美酒,我的法国朋友!”
皮尔尼习惯性地耸了耸肩,微笑道:“对待真正朋友,我从不会吝啬自己的美酒。”
“呵呵,这么说来,我还真是荣幸至极啊。”
“这么说就不对了,能够跟正业集团的人交朋友,那是我的荣幸才对。”
简单的几句客套话,令现场的气氛蓬勃不少,这正是龙正想要的效果。
“是不是真正的朋友,待会自然会有答案。”龙正暗想着,稍作沉吟后,决定直入主题。“皮尔尼先生,我有个小小的问题想请教你,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帮我这个忙?”
皮尔尼客气地说:“龙先生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能够帮得上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实不相瞒,最近我们正业集团正打算扩大发展业务,打算联合一些圈内强手一起来经营这个平台。”说着,龙正故意停了一下,喝了一小口美酒之后,才接着说道:“我们听说,有一个叫吕思莹的人实力不错,不知道你是否能引荐一下?”
听到这,皮尔尼心神一愣,脸上原本欣悦的表情瞬即阴沉了许多,此刻显得很僵硬。
可皮尔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作为一个商量,他的智商不会低于一般的普通人。刚听到吕思莹这三个字时,他还只是惊诧,可一联想到上次龙正来时,打听过自己父亲弗兰伊德的事。难道真有这么凑巧?他真的只是想在生意上合作这么简单吗?
越往下想,越是觉得龙正的行为举止可疑。
龙正见他深思不语,又接着说道:“皮尔尼先生,我听一个朋友说,多年前你和她之间似乎有过生意上的来往,所以才来找你帮这个忙的。怎么了?这事有让你为难吗?”龙正为了不引起他的猜忌,故意编了这么一个谎言。
缓过神来的皮尔尼没有急着回应龙正,他先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疑惑,脸色又恢复到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容可掬地说道:“龙先生,你能够打听到我曾跟她有过合作关系,想必……不用我出面引荐,你也能跟她搭上线吧?”
这皮尔尼,果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推辞。
今天来这之前,龙正已经铁了心,多多少少也要探听到一点消息,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随说道:“皮尔尼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们正业集团了。我们的很多消息和资料,都是源于有热心朋友的帮忙,所以才能得以进一步地发展。就像你与吕思莹之间合作过一事,也是朋友热心,我们才会知道的。”说到这,龙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很多事,是不宜说得太直白的,特别是对于精明的商人,更不能把话说得不留一点余地。
龙正这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如果你也是一位热心的朋友,这个忙能不帮吗?
皮尔尼又岂会不明白这话里的玄机,霎时之间,不禁对龙正另眼相看,心下暗思道:“这小伙子,看他年纪轻轻,想不到心机这么深。一进门便给我下了套,结下了‘真心朋友’的关系,现在又来这一套,我要是不说,岂不是自打嘴巴?”
看着皮尔尼有些为难的表情,龙正故装失望地看着他,淡定地道:“皮尔尼先生,我实在没想到,这事竟会令你这么的为难。抱歉,就当我没问我过。”
龙正这招激将法一出,还真奏效了。
皮尔皮当即应声:“不!龙先生过虑了。倒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跟吕小姐之间的合作还是十多年前的事,而且,自从那次合作之后,我们便失去了联系。现在你要我引荐……恐怕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听到这一席话,龙正顿感迷茫。
皮尔尼这话是真是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现在这样说了,龙正还真没办法再冲着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难道我今天注定了空手而回?”龙正的脑子里竖起了一个若大的惊叹号,他确实不甘心。这可是揭开一层神秘面纱的主要途径,如果连这条路也断了,要想寻找其它的出口,岂不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皮尔尼对此事的态度越是谨慎,龙正便越是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刚才,皮尔屁虽然极力地隐藏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却并没有逃过龙正的眼睛。通过这种种迹象,龙正越发觉得,那吕思莹有来头。
细思一阵后,龙正采取了退而求其次的方法,又婉转地问道:“皮尔尼先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吕思莹的事情,我看能不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到她的下落。你是不知道,我们公司对这个合作项目看得很重,希望不会因为找不到理想的合作人而废弃。”
皮尔屁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道:“我跟她也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所能知道的,其实也并不多。”
“没关系,如果线索有价值的话,你的酒庄——也许能获得更大的资金注入哦。”
没办法,这皮尔尼的嘴巴实在是太紧了,龙正终于忍不住,使出了利诱的政策。对于一个商人来说,事业上的发展,可不是一般的诱人。
“如果贵公司能够再次赞助,我感到很荣幸。”皮尔尼笑着举起了酒杯,与龙正轻轻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红酒后,又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也仅仅知道,她是北京人而已,她的生意也做得蛮大的,各行各业,都有涉足,大小公司遍布世界各地。当然,与你们正业集团的财力规模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仅此而已?”
皮尔尼又摆了一个无奈的POSS,浅笑道:“仅此而已。”
皮尔尼虽然不肯多加透露,不过,龙正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精明狡猾、而且贪婪的法国佬,一定隐瞒了一部分线索。
试想一下,如果他跟吕思莹之间真是只有一次普通的生意上来往的话,事隔十多年后,又怎么能清晰地记得她是北京人?最重要的是那封被划上了红勾的密信,又为什么要保存得那么隐蔽?
龙正并不找立即揭穿他,他要是不想说的话,逼他也没有,甚至,会起到事得其反的效果。
既然从这里已经找不多更多的线索,龙正也没兴趣留下来跟他闲聊,随便客套了两句后,匆匆离开了。
走出皮尔尼家的大门时,龙正的心情是沉重的。他的直觉告诉他,吕思莹可能跟吕四娘有关系,可又怕万一是自己多想的话,花这么大精力去调查一个人,也太不值得了。不过,反过来想一想,如果自己的直觉是对的,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那吕思莹,也许跟弗兰伊德神秘失踪一事有关……
想起这些,龙正显得有些兴奋。当即决定了下一个目标——一定要把吕思莹的底细查出水落石出不可!
龙正却并不知道,在他踏出皮尔尼家大门后不久,皮尔尼立即拔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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