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的赶到学校,正准备进校门时,竟被门卫大叔给拦住了,并放话说:“迟到者不许入内。”
这是什么世道,连守门员也敢跟前锋叫板。龙正好想发怒,但是忍了是下,他不想被姓何的抓住更多的把柄。
缓了缓情绪之后,龙正心平气和地问道:“有没有搞错啊,我记得学校里好像没有这样的规定吧?”
“以前是没有,但是从今天起,这条规定将光荣地载入了学校的史册之内。”看门大叔以前还以为龙正是付小兰的弟弟,结果没有想,他竟然是跑来跟校董抢女朋友的,心中一直都有气。这次好不容易逮住了出气的机会,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
龙正本想好声好气地跟他说,但这家伙实在是大嚣张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冷声问道:“你确定了要跟我抬杠吗?”
“龙老师,你这话可是大错特错,我哪敢跟你抬杠啊,事实上,我也只是按规章制度办事而已。”
“什么狗屁规章制度……”盛怒之下,龙正想破口大骂,脏语还没说出口,脑子里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妈的,难道这是姓何的故意要整我?
想到这,他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试探性地问道:“是何校董吩咐你这么做的?”
看门大叔得意地笑道:“甭管是谁吩咐的,你只须知道,校规中有这么一条就行了,不是吗?”
“切,狐假虎威的小人!”龙正冷哼了一声,掉头就走了,懒得这跟种人多费口水。
谁知刚走没几步,何铁突然从门卫室里钻了出来,冷声唤道:“龙老师,这就是你的教学态度吗?”
听到这声呼叫,龙正停了下来,回头反问道:“难道何校董认为,我的教学态度有问题吗?”
“迟到、一言不悦就掉头走人,置学生的学业于不顾,难道这还不算是态度问题吗?”
“迟到是事实,我不狡辩。至于掉头走人,这好像不是我的意愿吧,如果不是你临时制订了一条不可理论的校规,我会掉头走人吗?”
“不可理论的校规?我什么时候制订了这样的规矩?”
龙正望着望看门大叔,说道:“他刚才亲口嗖我说:迟到者不许入内。你刚才也一直在门卫岗亭后面的休息室里吧,难道会没听见?”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听到这句话。”何铁又转头看着看门大叔,问道:“老赵,你有说过这话吗?”
门卫大叔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急忙回道:“没有!校董,您可千万别听他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门卫大叔的话音刚落下,王干河老师又突然从门卫休息室里钻了出来,装作很惊诧的样子问龙正:“龙老师,你今天怎么才来上课啊?该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何铁向王干河招了招手,说道:“王老师,你出来得正好。刚才你也一直在门卫休息室里,你说说看,你有没有听到老赵说:‘迟到者不许入内’之类的话?”
王干河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摇头说道:“我好旬没听到老赵这样说。”
何铁转而望着龙正,脸上挂起一丝奸佞的笑容,说道:“龙老师,我想,关于这件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龙正现在算是彻底地明白了,这只是他们彼此互通设下的一个局而已。可怜自己竟然那么笨,还跟他们这群小人争辩理论。
都到这个地步了,龙正也懒得再废话,冷哼道:“你想怎么样?直截了当地说吧,别跟我整这么多花样!”
“OK,咋办公室谈去。
龙正没有推辞,跟着何铁向办公室走去,王干河却拿起了电话,一个一个地接着打。
才到办公室没两分钟,一个个老师陆续赶到,包括那些正在上课的,全被王干河通知到场开会,一个都没漏下。这么大的办公室里,可是很少在同一个时间内聚齐全校所有老师的。
“肃静!”何铁抬起两只厚实的巴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紧接着又大声宣布:“各位老师,近来,我校接到不少家长来电投诉,说教学的教学质量每况愈下,学生成绩更是有如庐山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针对这个情况,我经验性地总结了一下问题的根源问题,大至有两点问题,一个是老师自身的教育能力,一个是老师的教育态度问题。”
王干河突然插嘴附和道:“校董说得没错,有些老师明明脚不大,却偏偏要穿那么大的靴子,这不仅仅是误人子弟,更有损我校的名誉!”
何铁有意把目光移到了龙正身上,沉吟片刻后,又接着说道:“龙老师,我希望你能当着全校老师的面深刻地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先不论你的教育能力,就说说今天无故缺课一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全校老师的目光齐聚在龙正身上,可龙正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他只在意一个人,那就是付小兰,遗憾的是,付小兰此刻的目光也并不友善。
龙正无奈地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校董,既然你早就给我判了死罪,我还有解释的必要吗?”
何铁怒斥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
王干河又接着说道:“龙老师,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刚才在校门口时,你为了给自己开脱,捏造谎言污蔑老赵,校董已经网开一面不与你计较,难道你现在还想再污蔑校董一次?”
究竟什么叫做污蔑,龙正现在是身有体会,可奈何人家是领导,而且还有“人证物证”,再争辩还有什么意思,只会越描越黑。如果按着自己的性子,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可当看到付小兰那怨恨的眼神时,又觉得:做为一个男人,应该能屈能伸,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被打倒;就算不替自己想想,也得替小兰想想。
沉吟了好片刻之后,龙正说道:“要解释是吗?那好,我迟到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睡过了头。这个答案满意吗?”
何铁慢慢地拍着巴掌,说道:“很好!龙老师,别说我何铁冷面无私,看在付老师的面子上,我这次就从轻处罚你。只要你待会在校会上,当面向全体师生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
何铁这话一出,在坐的老师们心中顿时都有了自己的想法,有的为龙正抱不平,也有一些幸灾乐祸者,甚至还暗骂“活该”之类的词汇。
龙正必竟是老师,让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道歉,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这学校里呀。一直没吭声的付小兰忍不住站了出来,对何铁说:“校董,老师犯错,咱们内部处罚就行了,要是当着全校学生的面道歉,这未免……”
没等付小兰说完,何铁手掌一伸,装模作样地叹起声来:“付老师,我何尝想这样啊,但是,作为一个领导者,我得从大局着想,明白?我们学校的性质不同于一般的国立学校。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学生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现在“父母”有怨言,我们能不道歉吗?”
“小兰,你别求他,我答应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道歉就是了。”龙正并不傻,他心里很清楚,何铁这是有意要羞辱他。只可惜“理”在他手上,轮不到自己说话。再纠缠下去,还不知道这矮子又要闹出什么新花样来,为了快速平息这件事,这才忍气吞声地任他摆布一次。
龙正答应了,何铁他们自己也高兴了,只是,付小兰心中的怨念也更深了。她自然怨何铁不该这么“绝情”,但她更怨龙正不该惹麻烦,在她眼里看来,龙正被当众羞辱,她自己的面子也挂不住,几乎等同于一起被羞辱差不多。
做为一个男人,人格上的羞辱远比在身上扎几刀还要痛,这种痛,是真正源自于心里的痛!
这一切,龙正都忍了,只因为曾经答应了付小兰,要在三个月内帮她摆脱何铁的纠缠。君子一诺千金,他宁愿委屈一次,也不想做一个背信弃义的食言者。
龙正已经明白到,跟何铁之间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已。这次虽然妥协了,但这事并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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