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827600000017

第17章 绮梦

火车一路驶来,到站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九点多了。几人终于踏上梧市的地皮,何锐这才稍微安心,到底是自己的地界啊,何锐感叹着。

这一路回来的只有何锐、大东、小七、丁燕和莫渐新五人,肥子聂子涵继续过着他的逃亡生涯,不过何锐答应过帮他探探消息,如果混不下去,随时可以来梧市找何锐;赖老头那边,何锐本想把他请到店里坐镇,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赖老头的鉴宝功力绝非何锐可比的,不过自从回成都以后,赖老头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似乎在此之前耗费了太多心力,以至于身心疲惫。何锐不忍让这位老人家劳师动众,只好留下自己的住址和联络方式表明自己的意图,赖老头也欣然接受,看来这事以后自有计较。

而小七一下火车之后,只是朝大家挥了挥手便匆匆的离开了,对于这个神秘的女人,何锐的心中除了疑问以外,却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或许是共患难的原因吧,反正她并没有害过大家,何锐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再看大东,在小七走时只是皱着鼻子哼了哼,一副典型的没心没肺表情,不过何锐还是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失落,不过何锐没有提起此事。

偷瞄了一眼小七的背影,大东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说道:“怎样,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吃田鸡煲饭,东哥请客不是常有的事哦。”

一听“田鸡煲饭”这四个字,何锐想起那只巨大的青蛙,心中难免有些后怕,再看丁燕、莫渐新,脸上一片惨白,想来也是这么一回事,何锐摇了摇头说:“算了,你还是自己去吃吧,只要你吃得下帮我们多吃几碗。”

大东鄙夷的扫了三人一眼,故作遗憾的说:“都不给面子啊,看来你们几个都是被那畜生吓破胆了。也罢,我一人去吃,走啦。”

说完,招来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何锐却看得清楚,那车行驶的方向却和小七离开的方向相同,心里不免暗笑一阵,看来,这事还不算完。

现在只剩下三人,虽然何锐的心里一直牵挂着沈青凌,可谓是归心似箭,不过丁燕这边还是要送回聚友斋的。再则他这个甩手掌柜走了这么几天,也该去和吴立打个招呼道声辛苦才是。莫渐新?何锐老早打定主意,今晚把他留在聚友斋,要不放个大电泡在家里,何锐和沈青凌连亲热也不免畏首畏尾。

心中有了主意,何锐自然不再做停留,招来出租车急急的往月耳巷赶。

夜晚的月耳巷依旧是那么寒森森的,走进这里,如同穿梭了时空,回到了民国时期。这样的感觉,就连久居这里的何锐也不忍打了个冷战。

用力拍了几下木板门,何锐接连叫着:“吴立,我何锐。快开门。”那沉闷的敲门声,混合着何锐的声音,变了调回荡在四周,仿佛是惊醒了本已沉睡的月耳巷,让人有种错觉,好像这临街的两排木板门都传来敲门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何锐敲门敲得心里发慌,却迟迟没有得到吴立的回答,甚是恼火。莫渐新和丁燕却不约而同回忆起吴立曾讲过的鬼敲门的故事,配合着这拍鬼片都不用布置的场景,均被吓得脸色发青,悄悄拉住何锐的衣角。

何锐没法,暗想吴立肯定又喝醉了,自己偷个懒都不成。于是翻箱倒柜的从行李箱最底层里找出钥匙,所幸这东西先前放在酒店里,这才没有遗失。

何锐就着朦胧的月光打开门锁,他轻推开大门,厚重而陈旧的木板门接连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夜晚尤为清晰,门开了里面黑洞洞的,一股冰凉的气息从店面里溢出,笼罩在三人身上,寒寒的让人有一丝不舒服,三人却并没有在意,走进了那一团混沌的黑暗中。

三人走进了大堂,四周一片漆黑,就连门外的月光照进来也混暗暗的看不真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酒香,混合着古董所散发出的气味,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而木架上摆放的古董,也似乎在变换起了形态,这让人有种扭曲世界的错觉。

“你回来了。”这时,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大堂的灯被打开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

这人居然是已死的——吴立!

何锐三人却不知这两天聚友斋里发生的情况,要不然肯定被吓个半死。他点点头,回话道:“我叫了半天你都不开门,怎么搞的。”

吴立看了他一眼,板着脸说:“喝多了,吐了一次。现在脑袋还沉沉的,有些不舒服。”

“哦,”何锐见他脸色发白,还时不时的捂着胸口干呕两下,他是知道吴立每天都要喝酒才睡的着的,想来今天确实喝多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别喝那么多,你先去休息吧,我安排好他们俩就走,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咦,你身上怎么冷冰冰的,天凉记得多加床被子。”

“恩,”吴立依旧是那副表情,转身退回后院。临走时,何锐依稀听到吴立囫囵的丢下一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不过很显然,何锐没有在意。

接下来,丁燕自是回她的房间,何锐安排好小莫子后,从窗外见吴立房间里黑漆漆的,想来他已熄灯休息了,也没有去打搅他,轻手轻脚的退出聚友斋。

走出门口,一阵清风吹过,吹得何锐浑身一颤,思维似乎清明了许多,左右看看,月耳巷依旧如来时一般平静,心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拍了拍脑袋,想起沈青凌,却没有把那股异样放在心上。

这一来一回只用了十来分钟,好在他先前叮嘱过出租车司机在巷口等他,那司机也是等得百般无聊,见何锐终于出来了,打开雾灯狠狠的闪了两下以示抗议。

何锐进车道了句抱歉,便报下自家地址,这司机也不太厚道,硬是在城西兜了个圈子才慢悠悠的载何锐到了家门口,何锐不想浪费时间和他计较,付足了车钱扭头便走,心里却早把这没人品的司机骂了好几遍。

终于到家了。何锐心中有些激动,这来回的耽搁已到十一点多了,料想沈青凌应该睡下了,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如果悄悄的钻进沈青凌被窝里,那一定事件很刺激的事。想到这里,何锐搓着手“嘿嘿”的怪笑起来,一副弯眼色狼的模样,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样也太过猥琐了,连忙收回笑容,轻轻的打开自家的大门。

等当何锐打开大门后,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的计划破产了,客厅的灯居然还亮着,而空气中居然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饭菜香味。何锐关好门,寻着香味摸索而去,只看见饭厅里一个女人的背影在来回忙碌着。

“还有个汤,马上就好。不准偷吃!”那女人没有回头,何锐一听就知道是沈青凌。刚想上前温存一下,沈青凌一个转身就走进了厨房,让何锐扑了个空。

何锐这会儿还真有些饿了,见桌上放着四盘小菜,荤素搭配刚好,而且都是他最爱吃的,不免食指大动,往厨房里偷瞄了一眼,见沈青凌还忙活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用手抓了几挫含在嘴里一阵乱嚼,这四样小菜均是色香味皆佳,何锐一边暗叹着沈青凌手艺见涨之外,一边毫无风度的把五根指头都吮了个遍。收拾好作案现场以后,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厨房。

厨房里,沈青凌还在忙碌着,何锐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回忆起这几日发生的种种惊险,如果从山崖上掉下来摔死,如果在山洞中被万蛇吞噬,如果葬身巨蛙之口,那么就永远也见不到这个心爱的女人了。“如果我死了,青凌一定会很伤心吧。”想到这里,何锐有些动情,忍不住上前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沈青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惊得全身一颤,却马上平息了下来,责怪道:“你看你,差点把汤弄洒了。”

听着她的声音,何锐的心中无比的平静,所有负面情绪在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他用鼻尖来回的蹭着沈青凌的脖子:“这不是没洒嘛。怎么换发型了,连香水都换了。”

“是啊,好看吗?”

“我的女人,永远是最美的……”话说道这里,何锐猛的一顿。沈青凌那齐颈的发型,和她身上的香味,让何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丁燕。这念头一出,何锐整个人突然僵住了,从回家以后自己一直没有看到沈青凌的正面,而她给何锐的感觉,太像丁燕了。难道她是丁燕?想到这里,何锐连忙松开手,后退两步。

“你怎么了?”沈青凌回头看了一眼何锐,而后者这才确定,自己面前的女人真的是沈青凌。想起自己抱着她时,居然还想到另一个女人,当下羞愧万分,勉强挤出个笑脸说道:“我……我帮你拿。”说完,接过沈青凌手里的汤碗,低着头溜出厨房。

“小心烫哦。”沈青凌却不知道何锐的心理活动,只是叮嘱了他一句。

我到底是怎么了?何锐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到丁燕,这个女孩本不该出现在何锐的感情世界里,绝对。

是我太累的缘故吧,是的,一定是这样……

回过头来说大东这边,原本大东是想第一时间回家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上车后第一句话居然是“师傅,帮忙跟上前面那辆车。”那辆车正好是小七乘坐的。

在司机的笑容中,大东分明看出了一丝暧昧,很多爱情剧里的恋人,都是这样跟来跟去的,可见这位司机很有想象力。

读懂了司机的表情,大东有些后悔,却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他是想查探小七的真实身份。毕竟像她这样一个陌生的女人,突然出现还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却完全不知道她的用意,而且她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对的,我只是想查清她的身份。”大东捏紧了拳头毫无底气的说着,但他却搞不懂,为什么在小七出现时,自己会有熟悉的感觉,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友人,而当小七离去时,怎会惘然若失。

一见钟情?对大东来说,只是个笑话。

“你对每个女人都是那么无所谓吗?外表亲热,心却离得很远。”这是很久以前冰冰对大东说过的一句话。

“不,除了你的老板娘。”大东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可惜她不是你那杯茶。如果将来出现一个女人……”

“如果真的有那个女人,我想我会感动。”

冰冰当时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大东的头上,温柔的揉搓着他的头发:“你只是个期待被爱的孩子……”

“期待被爱的孩子?”回忆起这句话,大东嘲弄的扬起嘴角。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笑容里,还夹杂着一丝苦涩。

这时车突然停了,司机师傅扭过头,一脸惭愧的对大东说:“哥们,兄弟对不住你,我们好像被发现了。”大东失笑,又不是搞地下工作。透过车窗,他看见前面的车停在了路边,而小七依在车身旁,面带微笑的看着这边。

看来避是避不了的,大东索性付钱下了车。

小七依旧风情万种,朝大东招了招手说:“想跟踪我的话,不必那么麻烦。上车吧,记得车钱一人一半。”

大东无奈的笑了笑,自从遇上这个女人,自己就对他毫无办法。这种无力感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当然,除了三姐之外。

出租车缓缓发动起来,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话题可聊,大东一直注视着窗外,而小七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指甲,仿佛要从里面找出一丝瑕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任谁也没有打破的想法。

车停了,大东一下车却发现是一个自己十分熟悉的地方——七色酒吧。他疑惑的看着小七,而小七却朝他投来一个富含深意的笑容,然后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大东有些搞不懂状况,跟在小七身后,见她熟门熟路的来回穿行着,但大东确定自己从未在七色见过小七。

七色酒吧依旧如往日般冷清,四周回荡的还是那首一沉不变的Blue小调,因为这里的老板似乎和钞票过不去,那些酒鬼、吵闹的、暗地里做不法勾当的甚至是不喜欢这里音乐的人,都会被扫地出门,所以这里的生意向来不好。

一眼望去,吧台边侧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女人,一头海藻般浓密的卷发,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她眯着眼似乎在享受着音乐中的韵味,素手纤纤时不时的拿起高脚杯,放在红唇边抿上一口。这女人,正是七色的老板娘三姐。

小七的到来,把她从音乐中惊醒过来,两个女人对视一笑,亲热的扭抱成一团,这让不远处的大东有些疑惑,也有些羡慕。

在音乐的掩盖中,大东听不清她们的对话,却见她俩在说话时,偶尔会瞄上自己一眼,想来她们说的和自己有关,而他却不好意思走上去过问,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

小七和三姐同坐在一张椅子上,亲热的说了好久,直到小七伸出手指了指大东,然后在三姐耳边耳语几句,三姐这才对大东一笑,招呼道:“大东,傻站着干嘛?”

大东耸了耸肩,向二人走去,开口便问:“你们认识?”

大东这一问,小七和三姐像是听了笑话一般,弯着腰笑得合不拢嘴,直笑得大东莫名其妙。等三姐回过气后,指了指小七,满脸潮红的对大东说道:“傻子,难道你真的认不出她是谁了?”

“你是……”大东圆瞪着双眼,上下的打量起小七,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倩影,失笑道:“难道,难道是你……”

何锐安逸的躺在床上,饱餐过后,又美美的泡了个澡,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块烂泥,一动也不想动。饭菜的美味还在味蕾上盘旋着,这些对何锐这么一个顾家的男人来说,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轻松过后,何锐本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但他现在却什么都不愿去思考,只想懒懒的躺着,毫无戒心的睡上一觉。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何锐今天算是体会到了,今天的沈青凌总是给他一种新意,而这新意里又处处透着熟悉。当他问到沈青凌怎会知道自己回来时,她只是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或许是大东给她说的,或许是爱人之间的默契吧。

这时,房门缓缓的打开,有一束光从房门外钻了进来,照射在何锐的脸上,随着那道光的扩大,一条拉长的身影出现在何锐的视野中,他温柔的一笑。

沈青凌慢慢的走了过来,每一步都是如此仪态万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油的香味,让人嗅过之后,绮意顿生。

末了,沈青凌坐在床边,低下头用她湿润的发丝在何锐面颊上来回扫动,何锐半眯着眼侧过头想要吻她,却被沈青凌灵活的一躲,差之毫厘。可恶的是,等你放松警惕,她又来惹你。

如此再三,任你是得道高僧也被逗得心急火燎,何锐猛地起身一扑,把沈青凌拥进怀中,这次她没有再挣扎,只是眨巴着双眼,朱唇轻启呼出一丝兰香,如待宰的羔羊,却内含几分诱惑。何锐低头吻住她那诱人的红唇,舌头笨拙的想要叩开她的牙关,却不想嘴角一痛,被沈青凌咬了个实在,于是故作哀怨的瞪了她一眼,索性放开双臂,大字型躺在床上,干脆以不变应万变。

沈青凌跪坐在床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时的她,比平日多三分妩媚,少三分庄重,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在这种情况下,任哪个男人都喜欢妩媚胜过庄重。见何锐一动不动,早知道他心里打的算盘,慢慢褪下身上的浴袍,引得何锐喉头不由自主的动了动,眼中闪过一道如野兽见猎物般的光。

沈青凌似乎很喜欢看何锐如此的表情,浴袍褪到一半却停了,只露出光滑的香肩和半掩的酥胸,在这充斥着粉色爱意的空间里,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魅力。

看着她那张媚若桃花般的俏脸,一股燥热从何锐内心里迸发出来,他张开双臂,故意把嗓音压得低沉的说:“宝贝,来,哥哥爱你。”

沈青凌“噗嗤”一笑,显然是被他逗乐了,于是趴在何锐的身上,柔软的四肢如蛇一般缠在何锐的身上,手指轻轻的按压着何锐的皮肤,然后用她那小巧的舌头轻舔着何锐的嘴角,然后一直往下,到喉头,胸口,小腹……

何锐半张着口半眯着眼,承受着沈青凌在他身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耳畔传来沈青凌轻声的呢哝,如浪花拍打着岩石刺激着何锐的耳膜,刺进了他的心里,给他无尽的快乐与力量。今晚的沈青凌特别狂野,这是他们俩认识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以前都是何锐占主动,像今日这般,从未有过。现在的沈青凌,就好似一片汹涌而温暖的潮水,浇熄了何锐全身的灼热,也毫不留情的把他吞没进情欲的漩涡。

何锐搂住她,用力一翻身,两人调换了位置,怀里的沈青凌,满面桃红,那半眯的双眼如一汪清澈的潭水,微张的红唇不时呼出如兰花般的香气,此时的她,又像一只乖巧的小猫,等待这主人的爱抚,令何锐意乱情迷。

两人纠缠在一起,连汗水也结合到一起不分彼此。此时,他们的身体仿佛是一条河,汇成一处向前奔流着,永久,永久……

激情过后,何锐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叶扁舟,荡漾在大海里,任凭浪花把自己轻轻的摇晃。点上根香烟,深吸一口后,又连忙灭掉,何锐突然想起,沈青凌是不喜欢自己在她面前吸烟的。

“没事,想抽就抽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沈青凌特别温柔,非但没有计较,还乖巧的把香烟放进何锐嘴里,再次点上。这让何锐有些愕然,但也未过多去想,心头一热,把沈青凌抱得更紧些。

沈青凌温驯的趴在何锐的胸口,小声的说道:“锐,我爱你。”

“傻瓜,我也爱你啊。”

“或许,有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沈青凌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何锐心中一痛,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没有或许,也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相信我。”

“恩,”沈青凌破涕为笑,“睡吧,你也累了。”说着就要从何锐的怀里出来,何锐手一紧,又把她抱进怀里,“就这样睡吧,被你压着挺舒服的。”

沈青凌点了点头,合上双眼,侧过头放在何锐的胸口,倾听着何锐的心跳。何锐却不知道,黑暗中几滴晶莹的泪水,悄悄滑过沈青凌的面颊。

一夜温存,等何锐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沈青凌已不在身边,想来是回学校温书去了,再过几个月就到考试的时间了,一想到等她考试过后,两人的婚礼也将排上日程,何锐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回味着昨夜的一番激情,再到看桌上的营养早餐,何锐的嘴角忍不住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一路哼着歌来到月耳巷,这个时候来买古董的人不算多,往来的倒有几张熟面孔,但都不是有钱的主,几乎是只看不买,在月耳巷只有等到下午才是生意最好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聚友斋里,丁燕正来回忙活着,何锐走进店里朝她打了声招呼:“丫头,早啊。”

丁燕原本在拖地,见何锐来了,俏脸一红说道:“师傅,这还早啊,都十点了。”

“呵呵,反正现在没什么客人。”何锐说着,大堂朝里面看了一眼,却不见吴立,便问道:“吴立呢?还在睡啊。”

“吴哥,一直没看到啊。”

“哦,那你继续忙吧。”何锐点点头,想来吴立昨晚是喝多了,丁燕是女孩子不好进他房间,于是自个儿转进后院,拍了拍吴立的房门,却见他房门虚掩着,推开过后,一眼就看见桌上的两盘冷菜和半瓶酒,而房间里却没有吴立的影子。

“这家伙,一大早跑哪里去了?”山中一夜,何锐把手机丢了,现在不好联系吴立,想来他是个有主张的人,应该不久便会回来,也就没再多想。转到小莫子的房间,见莫渐新睡得正香,也懒得叫醒他。独自泡了壶香茶,坐在太师椅上假寐。

坐了一个多小时,何锐闲得发慌,按理说早上的生意虽然不好,但不是完全没有,今天可奇怪了,自己到这儿一个多小时,居然没半个人踏进聚友斋,何锐默默的看了一眼街面上,往来的人不少,其中好几个熟面孔,也只是在店门口晃了一下,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根本有没进来看看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何锐有些疑惑,却发现柜台边的丁燕红着脸悄悄的瞄他,见何锐向自己看来,丁燕马上低下头眼光收了回去。何锐不是瞎子,当然知道从他坐这儿开始,小丫头就不知道看了他多少回。丁燕的心理,何锐清楚得很,却不想挑明说个清楚,害怕伤了她的脸面,这事只能从长计议。

不过被人注目的感觉还是不太舒服,何锐打着活动四肢的幌子,溜出了店面。

一出聚友斋,何锐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今天不知道吹的什么风,聚友斋门口空出了一大片,居然连一个地摊也没有。要说他这聚友斋可是黄金口岸啊,位置醒目,又有何锐这个鉴宝师坐镇,以前想在这里摆摊的人几乎抢破了头,最后何锐把这片划给了几个熟人。

再看看别人的店铺前,地摊一家挨着一家,而这里何锐还认出个熟人——麻脸张。这麻脸张是何锐出道时就认识的熟人,这几年何锐生意做大了,聚友斋门口自然有麻脸张的位置,而今天却不同,这人好好的地方不要,居然蜷缩在青竹轩门口,夹在另外两地摊中间,货物摆不开不说,还遭人白眼。这更让何锐怀疑,其中必有猫腻。

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慢悠悠的转到麻脸张面前,何锐开玩笑的问道:“张老板,你坐这儿,在晒太阳啊?”晒太阳是地摊们的行话,意思是一天下来没得生意,就好比坐在那儿晒了一天太阳。

麻脸张老早就看见何锐了,本想避开,谁料何锐先打了招呼,自己也不好不回话,只能苦笑着说:“何老板,您这玩笑开得……抽烟,抽烟。”说着,递上一根香烟。

何锐摆了摆手,“烟就不抽了,见你在这边挺舒服的,过来打个招呼而已。”说完,何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麻脸张被何锐盯得心慌,他当然知道何锐的意思,但想起三天前那件事还心有余悸,吴立死在自家店里,这是月耳巷里里外外都知道的,头七都还没过,这时候谁敢来你那边招惹晦气?不过当下也不好点明,只是说:“何老板,你这开店做生意啊?”

“是啊,不开店做生意我吃什么?”

麻脸张暗地里有些纳闷,哪有合伙人刚死你就开店做生意的,不过脸面上还是挂着笑容说:“那个,吴哥的事怎样……”

“吴立啊,”何锐原想探探他的口风,却没想到他提到吴立身上,顺口便答道,“他还好啊,就是昨晚酒喝多了,人不太舒服。”

听到这句话,麻脸张的脸刷的白了下来,愣了半响才口齿不清的说:“你……你说昨晚看到吴立了?”

“是啊。”何锐点头,“有什么问题。”

“啊哈,没,没什么问题。”麻脸张连忙低下头,翻来覆去的检查着自己的瓶瓶罐罐,装作很忙似的,何锐也不好再和他扯下去,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吴立把他撵走的,如果是那样,自有吴立的道理,等他回来了再问个明白也不迟。

想到这里,何锐又转回了聚友斋,却没想到,前脚刚踏进店门,迎面就闯来一个肥大的身影,把何锐撞了个踉跄,稳住身形后一看原来是熟人——木头李。

几天不见木头李还是那火爆的脾气,一把抓住何锐,心急火燎的问道:“何锐,你怎么还开店啊!”

何锐一愣,今天可稀奇了,连续两个人问同样的问题,于是回答道:“我不开店我吃什么?”

“你……”木头李两眼圆瞪,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对何锐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这人是钻钱眼了?都这时候还要钱不要命!”

何锐一听他的话,心生警觉,立刻问道:“木头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吴立死了!”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何锐惊得全身一晃,用力抓住木头李的胳膊,哽咽到:“吴立他……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都死了三天了,你老婆沈青凌发现他的尸体,都被吓疯了!”

“三天……”何锐面色一寒,放开木头李的胳膊,冷冷的说,“木头李,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昨晚我还在店里见过吴立,还说了还一会儿话。”

“你说,你昨夜见过吴立!”木头李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几眼,这才吊着胆子问道:“何锐,你……昨夜真的看到吴立了?”

何锐点头,“当然看见了,小丁他们都见到了,丫头你说是不是。”

丁燕被问到先是一愣,回答道:“师傅,昨晚我没看到吴哥啊,我一直听到是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少喝酒,天凉多盖被子。然后就领我们进房睡觉了。”

“一直是我自言自语?”何锐有些恍惚,关于昨夜的记忆,如剪切过的电影胶片,一张张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但每一张都不那么清晰,关于吴立,关于他们之间的对话,在记忆力都变得模糊起来。不只是这样,还有昨夜和沈青凌发生的一切,似乎也是镜花水月般不实,他甚至……甚至有些记不得自己昨晚曾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

何锐努力的回忆着,而他越回忆,脑海中吴立和沈青凌的身影就变薄几分,等他回想起昨夜的事,那两个身影最终如烟雾般散开。

何锐记得,从昨夜踏进聚友斋的时候起,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他闻到过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然后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少喝酒……天凉多盖被子……”

他还记得,当时莫渐新还嘀咕了一句:“三叔,我不会喝酒。”

而后来呢。

“怎么换发型了,连香水都换了。”那是他回家后,抱着一团空气在自言自语……门开了,有一束光发散开来,沈青凌走进卧室……却是何锐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房门,而那扇门至始至终从未打开过。

我居然和空气做爱。何锐有些自嘲,但想到这里,那场绮梦,却还在脑海中久久没有散去,而何锐的身体感觉告诉他,那似乎不是场梦,但那时的沈青凌,放佛被包裹在一团雾气之中,何锐怎么也看不清楚。

“何锐,你没事吧。”等何锐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时,他看见一只大手在眼前晃动着,于是拨开木头李的大手问道:“是我昨夜太累了,不过现在没事了。那,吴立究竟是怎么死的,沈青凌呢?”

木头李看了他一眼说:“警方给出的尸检上说,因为吴立长期饮酒而导致的心衰竭,属于正常死亡,所以没有立案。而当时你不在,我也联系不到吴立的家人,吴立的后事,只好等你回来拿主意。沈青凌现在在第二人民医院,是她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惊吓过度。”接着木头李塞给何锐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沈青凌的病房号。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何锐紧握着纸条,露出惨白的指节,全身微微的颤抖着。

“哎,人总归有这一天的。你还是先去看沈青凌吧,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吴立那边你给我个联系方式,我去通知他的家人。”

“吴立他……早就没有家人了。”何锐咬着牙,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万道光芒刺进他的瞳孔,何锐眯着眼冷视那团炽热的火球,他到现在都不相信,吴立真的死了。一股莫名的悲凉从心底最深处涌了出来,恍惚中,他记起自己刚出道的那段时光,那时的他们都在别人屋檐下摆地摊,受尽了人情冷暖,看透了世态炎凉。也正是那段患难的友情,造就了这对月耳巷“黄金组合”……可是,曲未尽,人已散。

“吴哥,你稍等片刻,兄弟很快就来送你。”何锐紧盯着太阳,在心中暗暗的说着。等他回过头,木头李发现,何锐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但此时的何锐却冷静得像一头潜伏在丛林中的野兽,令人不敢直视。

听到吴立猝死的消息,丁燕早已哭得雨带梨花,何锐看了她一眼,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说道:“丫头,坚强些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说完,何锐又回头对木头李说道:“老李,事出突然,很感谢你出手相助。不过,我还想麻烦你。”

“没事,你说就是。”木头李回答道。

“吴立单身一人,做兄弟的还是希望他早些入土为安。他的丧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这方面我托付给你了。我先去看看沈青凌,很快就回来,这边的事麻烦你多费心。”

木头李点点头说:“别客气,这是我该做的。你快去照顾沈青凌吧,毕竟她现在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吴立的事我来安排就成,不过……”说道这里,木头李担忧的看着何锐,“你没问题吧?”

何锐苦笑了一下,“没事,我还撑得住。丫头,店先关了,收拾一下去把小莫子叫起来,帮李哥打个下手,我很快就回来。”

丁燕红肿着双眼,呆呆的看着何锐,现在的他异常的冷静,这一面是丁燕从未见过的一面,她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刚开口想要对何锐说点什么,还未来得及,何锐就抛出了店门。丁燕突然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却说不出口。只留下柜台边那几道指甲划过的痕迹,表达了她的心事……

停车,熄火,关车门,然后准确找到沈青凌的病房。从聚友斋到医院的过程中,何锐冷静并专注的做着每件事,他的动作规范而僵硬,全然失去了平日里的潇洒。没人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些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轻轻推开病房的大门,阳光从门口洒进来,带着清晨特有的清凉,将纯白色的房间映的更加明亮。沈青凌半卧在床上,在她的床头边放着一束百合,鹅黄色的花儿在阳光的斜照中,反射出几滴晶莹的露珠,为这病房增添了几分生气,而那淡雅的香气又掩盖住了医院里刺鼻的气味。

似乎是听到有人进来,沈青凌从睡梦中惊醒,她坐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何锐。此时的沈青凌依旧美丽,清新得如那束百合,只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而她那原本灵动的双眼,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慌乱。

何锐坐在她床边,用手梳理着她略显凌乱的长发,何锐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生怕伤到她一根头发。看着何锐专注的样子,沈青凌把头依偎在何锐的肩膀上,像娇憨的小猫一样眯起眼睛,唇角弯成了幸福的弧度。日光倾斜,墙壁上那两道朦胧的人影慢慢重叠。

两人都没有说话,很显然什么话都是多余的,两个人沉浸在这种宁静而自然的感觉中,任甜蜜蔓延。

“你是沈青凌的爱人吧?”不知道几时,病房里多出来一个白衣女护士,正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对爱侣。而当这护士出现的时候,沈青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紧紧的抱着何锐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似乎很害怕。

何锐挤出一丝笑容,点头说:“我是他男朋友。”

“难怪了,她今天特别安静,好像知道你要来似的。”

“是吗。”何锐看了沈青凌一眼,宠爱的抚摸着她的头,“麻烦你们多费心了,她具体情况怎样?”

“刚开始情绪不太稳定,如果每天都能现在一样,配合药物的治疗应该很快就能康复出院。”护士一边说着,把药丸和水放在床边,“过会儿你照顾她吃药吧,她对我们的抵触性比较强。”

“好的,我以后每天都会来。”何锐把眼光放到那束百合上,“这束花……”

护士想了想说:“今早一位女士送的,她就在门口看了沈青凌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哦……还记得那位女士长什么样吗?”

“这个……我也记不太清楚,当时她戴着墨镜,打扮很时尚,挺漂亮的。”护士的表情有些难堪,她忙了一上午,怎会记得那么多。不过她不想让眼前这深情的男子失望,努力回忆着。何锐的气质,对于这个二十岁上下的女生,似乎很有杀伤力。

不过何锐本人没有注意这些,得到回话后,就陷入了沉默。那护士也不好继续打扰他们,吐了吐舌头就溜出病房。

病房内再次陷入了安静,何锐把唇轻轻的落在沈青凌的额头,嗅着她发丝的清香,那熟悉额味道如温暖的手,轻轻的抚平着何锐那异样的心情,就连僵硬的身体也稍微放松开来。沈青凌甜甜的笑着,时不时乖巧的蹭他的下巴,此时的她流露出的却是童真的一面,就像受伤的小猫,只有她认为最亲近的人,才能得到她的认可。

一切都那么自然,又是如此美好,两人周围是轻轻回旋的风,温暖的日光还有那淡淡的花香。

同类推荐
  • 警察与赞美诗

    警察与赞美诗

    在欧·亨利的作品中,我们可以读到最真实的生活,体会到最深刻的人性。欧·亨利为美国的短篇小说开创出一个新时代。自1918年起,美国设立了“欧·亨利纪念奖”,以奖励每年度的最佳短篇小说。
  • 高老头 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 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是巴尔扎克的代表作,《人间喜剧》的基本主题在此得到体现,其艺术风格最能代表巴尔扎克的特点。野心家追求名利的挣扎与高老头绝望的父爱交错之下,使小说内容更显得光怪陆离,动人心魄。在此,一些主要人物如拉斯蒂涅、鲍赛昂子爵夫人、伏脱冷纷纷登场亮相,《人间喜剧》由此拉开了序幕。
  • 蚀心绝恋2

    蚀心绝恋2

    曾经,他对她宠入骨、爱入心,然而再次相遇,为何他待她如陌生人?她爱他,鼓足勇气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他却对她时好时坏,忽近忽远,这是因何缘故?他和她原本相隔甚远。一次阴差阳错,他与她擦肩而过,她却突然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泪水无声滑落。你是那么耀眼,我无法不看你,只能想方设法靠近你,唤起你对我的记忆。即使要我粉身碎骨、刹那陨落,我也要化为一颗流星,不顾一切地撞向你,陪你到世界终结。
  • 紫青双剑录(第四卷):幻波 妖尸(经典系列)

    紫青双剑录(第四卷):幻波 妖尸(经典系列)

    《蜀山剑侠传》为「天下第一奇书」,经过增删、续写之后,改名《紫青双剑录》,自成面目,情节曲折离奇,而在结构上,其大体上各自独立的特点,也使得每一本分卷独立成篇,不会有前后不连贯之感,都可以看得人津津有味。本卷出现的神驼乙休乃是出色之极的怪侠,为全书老一辈人物中最爽朗可爱的一个。而余英男得达摩老祖遗下的南明离火剑的一段,有达摩老祖对归一大师所说的偈语,大有禅机;这一段故事,在许多武侠小说中都被「借用」过。由南明离火剑,又引出了天一真水来。天一真水在海底的紫云宫中,其间述及金鬚奴的脱胎换骨,写金鬚奴和二凤之间的风光,旖旎之至。及后火海取宝,大破紫云宫等情节,也各自精采纷呈,使人看得神为之夺!
  • 守住心灵的净土

    守住心灵的净土

    从《母爱的震撼》作者邢庆杰大部分作品来看,他给人以成熟感。而所谓“成熟”,即已凸显出鲜明的、浑然统一谐和的、较为独特的风格。邢庆杰的小说有着强烈的戏剧化风格。人们在谈论小说的戏剧化因素时,大多认为过于戏剧化的情节设置会伤害小说的文本属性,即文学性;但是,在邢庆杰的小说里,情况有所不同。邢庆杰小说的戏剧化风格,主要表现为矛盾缓慢发展之后的突然拧结,以及矛盾的不确定因素促成的超常局面。《冰心儿童图书奖获奖作品:守住心灵的净土》所选作品为关注社会、品味人生的文学精品,旨在引导青少年以积极、健康的心态,客观、全面地认识社会,进而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热门推荐
  • 顾先生你的猫跑了

    顾先生你的猫跑了

    “顾先生,你的猫跑了!”“没事,我知道她去了哪里,跑不掉的。”
  • 玄功邪佛

    玄功邪佛

    少年欧阳之乎,在临盆之时得到天下奇人“水火双邪”所救。十几年后,身怀“神水、圣火”双功的欧阳之乎行道武林,因经验不足误中圈套成为他人的杀人工具。巧幸得遇其母当年的二婢之一,不但灵智恢复,还巧得武学秘笈《易佛心经》的上部,便易容巧扮,混入武林邪派“残雨楼”,巧施奇计,歼灭此楼。但在凯旋而归时,却落入天下最大势力“飞魂楼”的圈套,不但损兵折将,同时自身被天下四大杀手围攻,以致功力尽废。巧幸灵智大发,终使他悟出“易佛心经”的最高心法——“空定刀诀”,功力尽复,还内劲大增,重入江湖。当年邪佛的稀世灵禽“无影鹘鹘”重现武林,少侠得其之助,不但破阵而出,还得到了“邪佛上人”所留的“千劫战笈“……
  • 君弃天下:为妃而来

    君弃天下:为妃而来

    她,亡国公主,却沦为奕国高家的养女。他,皇室后代,却成为掌握天下的王者。她与他本无交集,命运的齿轮转动,让他们相识……人永远看不破的镜花水月,不过指间烟云,世间千年,如他一瞬。人生在世,恍若白驹过膝,忽然而已。然,长活一世,却能记住她说的每一话。虚幻大千两茫茫,一邂逅,终难忘。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少年同盟1龙子降临

    少年同盟1龙子降临

    邪兽,汝不配称龙!本座在此,岂容尔等放肆!化为巨龙的神兽嘲风怒吼着冲上夜空,嚣张的东方霸主一击秒杀应魔法召唤而来的西方红龙……云散月出,皎洁的月光勾勒出那可怖又可敬的龙影,映照出那暗紫色的犄角、闪烁着隐隐紫光的鳞片。太棒了!14岁的初中生卓燃欢呼着跳起来,拉上书呆子江君、美少女魔法师.撒莉露、御剑飞行的剑客.司徒巽,以及勇猛善战的暴风骑士.温迪,乘上神龙之背,瞬时冲上云霄。嘲风咆哮一声,龙吟九天,乘奔御风,好不惬意……突然,唧唧唧,只见无垠夜空中一只小黄鸡竭力扑棱着肉翅,而下方隐约传来卓燃的惨叫:“不是吧?关键时刻变小鸡,嘲风你能不能看好你的电量!啊啊啊啊……"
  • 星空大帝

    星空大帝

    重生地外星球,手握秘宝星辰珠,聚天地气运,建无上运朝,铸神圣天庭,至此镇压诸天,纵横万界,长生不死。
  • 带着系统求生

    带着系统求生

    一个屌丝在玩网游的时候电脑突然黑屏然后一个奇怪的系统跑到了他的脑海中!之后会发生一连串奇怪的事情。由于作者是学生可能会每天一更,周六周日会更新的多一点,所以不要骂人。因为作者是学生....
  • 女帝心尖宠

    女帝心尖宠

    百合.甜宠文帝姬是四国中最弱的国家的女帝,她不是一个人,她承载着女性翻身的希望,她背负着……
  • 五帝神迹

    五帝神迹

    远古五帝为征伐世界挑起争端,世界之树扶桑审判众神,一场末日降临远古时代。几千万年后,神族残存的后裔以复苏五帝的目标同维护现代秩序的混血后裔展开斗争。远古的神灵终将复活,新时代的人类将要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