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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春天 沙漏

又是一个立春日。阳光特别明媚,气温也渐渐地暖和起来。面迎不寒的春风,一股春情肆意荡漾在人们的心田。

待在自家的厨房里,就能听到从楼外传来的鸟儿的鸣叫——婉转动听。我知道那是鸟儿在欢叫。生活平淡如水,就如四季,轮回个不停。可是就在鸟儿的鸣叫声中,我总是莫名愉悦。

偏老天也喜欢舞弄阴晴。开始时,把初春营造得极像初夏。但是近来一连多日的阴雨天,似乎应验一词——春寒料峭。原本一些“找春”和“放风筝”的计划全部落空,只能等到天气好转,春天真正的到来。

今天去医院做了一项检查。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怀疑的地方没有毛病,反而是别处出了“贵恙”。一番折腾,医生留给我一份不大不小的担心。好在他陪着我。就在走进点滴室的刹那间,突然觉得房间里空调散发出来的热温就像他给我的呵护,一时间身心被他的爱充满了。期间,他细心地为我加垫热水袋,以便打点滴的手臂不冷;另外还不停搓柔我的另只手背。

点滴慢慢地流入我的体内,就在一切快要结束时,他接到同事的电话便离去了。因为同事的母亲刚刚去世,要他帮忙。那位同事的父亲是一位走过长征的老红军,可他就是和妻子不合,终究还是在年老之时与妻子分道扬镳了。

在护士替我拔掉针头后,我的鼻子一酸,因为意识到自己并非金刚不坏之身,我的人、我的心好似那装在沙漏中的细沙,是,而且绝对是——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慢慢老去,直到完全消失。一种生命的悲凉竟也涌上心头。

出了医院便去等女儿放学。回家的路上,看着女儿俊秀的模样,心很是爽。女儿喜欢和我聊班上的事情,她告诉我,她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组长等班级职务被别人轮换掉,心里面不舒服。她要我发表对此的看法。我说:“ 首先,你不舒服是正常的,如果是我,也会这样。但老师这么安排,也是给每个学生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其实,你舍了这些,你会得到二种心情。第一,你会有机会向副班长进军,也当一次;第二,如果你想休息,你会有种无官一身轻的感觉。甘于平淡也是一种本事。再说,同学们替过你的小差事后,多多少少会理解你,原来当个小组长也是不容易的。”

女儿点点头,我不知道她究竟懂多少,但是人有时真得要换个角度思考,给自己一份心情。也许美好的生活就暗含在些些悲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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