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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离开

不想了,郑海棠蹦蹦跳跳的跟在哥哥们身后,快速的往家赶去,家中还有爹爹娘亲等着,有热饭热菜等着她填饱肚子呢。

一想到吃的,郑海棠觉得肚子都快饿扁了,想着快些到家,能早些吃上亲爱的娘亲做的饭菜,催促哥哥们快些走。

郑海棠累了一日,早就不想动了,走到半道就走不动了,之后的路程都是几个哥哥轮流背着回家的,等到了家门口,天色已经快要全部暗下来了,郑海棠也靠在三哥背上睡着了,睡的香甜,口水都弄湿了三哥的肩膀,郑海林也不嫌弃,一直背着郑海棠到家。

刚到家的郑海棠被屋子里面的菜香味给勾醒了,迷糊的揉揉眼睛,睁眼看到果然到家了,挣扎着从三哥的背上下来就往屋子里面冲去。

郑莱一把扶住进门被绊着的郑海棠,无奈的抱着郑海棠走到炕头,让郑海棠坐下,然后接过妻子送来的湿帕子,亲自帮女儿擦干净小脸小手,在女儿手里塞上一双筷子让她先吃。

郑海童兄弟几个走了一路,已是饥肠辘辘,但是出了汗,浑身粘腻,兄弟几个不约而同的选择先去沐浴再吃饭,因为还未到深秋,兄弟几个直接到屋子后面的河里洗了澡。

等着兄弟几个回来,郑海棠也已经神速的沐浴完毕,湿着头发坐在那准备开吃了。

一家子坐下,连着老夫子夫妇也在,一大家子围坐了一大桌子,在老夫子示意下,开吃了。

今日是赶集的日子,所以今日叶芽所做的饭菜是平时的一倍的量,孩子们累了一日,中午也只是随便吃了一口肯定是饿的厉害。

还真是知子莫如母,兄妹几个真的是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还不忘往几个长辈碗里夹些菜,让长辈多吃一些尽管如此,桌子上大部分的菜都进了兄妹几人的肚皮了。

吃饱喝足了,一大家子人才围坐在炕上,询问着兄妹几人今日的所见所闻。

兄妹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人,自然将所有的困难都瞒下了,只挑一些好玩开心的话告诉长辈,老夫子和郑莱知晓其中艰苦,但是阿婆和叶芽不知,他们也默契的并不说破,这也是郑家的小秘密了吧。

“今日你们回来的比平日要晚一些,可是有什么困难的事情?”老夫子摸摸自己花白的胡须,问道。

“并未有困难,只是准备回来之时遇到贵人,想请小五去家中作画,被婉言相拒,小五与她约定,下月赶集再帮她作画即可,”郑海童简单的将镇子上遇见黄衣女子的事情说了一下,并瞒下了刁奴一事。

大哥不说,弟弟妹妹们自然不会说了。

“贵人?可知是何贵人,可有听说过,”郑莱有些不放心,几个孩子去镇上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贵人,怕他们看到小五长得好看,要掳掠了去。

而被担忧的郑海棠完全不知道,自家爹爹有如此的神奇的想象力,竟然能想到有人看上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虽然她稍微好看了一点。

“那贵人是一个年轻女子,想为亡母画一幅画,奈何家教甚严,无法抛头露面,这才想让小五到她家作画,不过听了我们的解释,也愿意在酒楼雅间内让小五作画,因为当时已经晚了,小五这才答应那位小姐下月一约,”郑海童并没有像父亲一样疑心,冷静的解释道。

话虽如此,但是郑莱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人家并没有强硬的要求女儿今日就要将画作出,还答应自家要求,不上门,折中想了在酒楼雅间作画的想法,作为一个女子,能有如此灵机的应变已属不易,也许她真的是想念亡母也说不定。

“即是如此,那你们下月赶集之时,都晚些去摆摊,陪着小五先去作画,等着小五一起,莫要让下午落了单,被贼人得了手,”郑莱想想,还是让几个儿子跟着女儿才好,要是宝贝女儿受了委屈,他可会心疼的。

就算郑莱不说,郑海童兄弟几个也会陪着郑海棠一起去的,他们也是宠妹如命的人,怎会让妹妹落单。

解决了今日晚归的事情,老夫子咳嗽一声,面色有些难看,口中踌躇着一些话,不知如何说出口。

“阿公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脸色这么难看”,郑海棠从炕上爬过去,坐在老夫子身边,用胖嘟嘟的小手放到老夫子的脑门子上感受着温度,如小大人一般自言自语。

老夫子看着懂事的郑海棠,心里难受,“阿公无事,只是有些事情要说,不知怎么说罢了,小五不担心。”

“阿公说,有什么事情小五帮阿公解难,小五解决不了的还有爹爹,爹爹很厉害的,我的哥哥们也很厉害呢,”郑海棠歪着小脑袋,天真的说道。

老夫子听了甚是舒心,抱着郑海棠在她肉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故意用胡子扎的郑海棠痒痒,郑海棠痒痒的咯咯直笑。

郑海棠躲到阿婆怀里,不理阿公,闹够了,老夫子这才安静了下来,面色有些沉,郑莱这才觉得,好像真的有事情要发生了一般:“夫子可是有什么事情,说吧,如小五所说一般,总会解决的。”

“嗨,在郑家村住了十几年了,还真的舍不得离开,”老夫子喃喃的说着,心情很是沉重。

郑莱大吃一惊,“夫子要离开郑家村,为何?”

老夫子摇了摇头,无奈道:“家中来信,要我们回家主事,本不想回去,奈何家中几次三番来信,老夫不得不回去一趟。”

“阿公和阿婆要走吗?为什么?是不是小五不乖,所以阿公阿婆不要小五了吗?”郑海棠从小是老夫子夫妇看着长大的,所以郑海棠与老夫子夫妇感情甚好,老夫子也拿郑海棠当成自家孙女一样疼爱着,所以乍一听老夫子要走,郑海棠以为自己惹得老夫子不开心了,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倒。

阿婆听郑海棠哭诉的话,心疼的心肝都在打颤,搂着郑海棠,拍拍她小后背,抚顺她哭的抽噎的气息才道:“小五不哭,阿婆喜欢小五还来不及怎会生小五气,阿婆是真的家中有事,不得不回家,等小五长大了,阿婆派人来接小五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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