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也兴奋得抓紧了桑弘羊的手臂,不过很快,龙渊的热情就冷却了下来,叹气道:“大司农,你可好了,现在你是最大的获利者,而我呢?皇上并没有叫我负责《盐铁法令》的施行,我怎么样获得自己的利润呀。大司农,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该不会忘了吧?”
桑弘羊不悦道:“都督大人,你把我桑弘羊当成了什么人?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我经商了大半辈子,靠的就是诚信。放心,我答应你的五成利润绝对不会少你。”
龙渊马上转悲为喜,问道:“可是皇上并没有授权我经营此事?我怎么样插手呢?”
“嘿嘿,你忘了么?现在全国的盐铁经营都由我管,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精力,必然要把权力下放。到时我就会指定都督大人你和我共同管理此事,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发财了。”
龙渊高兴得搂抱着桑弘羊,激动道:“太谢谢你了大司农,愿我们合作愉快!”
过了几天,皇上的诏书就下来了,桑弘羊兼任盐铁使,负责《盐铁法令》的颁布和施行,而桑弘羊则正式任命龙渊为盐铁令,专门负责南方各地的盐铁专卖。
龙渊一担任此职,南方各地的富豪乡绅立即动身赶往长安的都督府,一时间,都督府变得热闹非凡,龙渊从市场上买来的二十个奴仆都不够伺候那些客人,于是龙渊从白虎营调来一批侍卫负责都督府内的秩序,并把叶扬和赵志诚也调来做自己的助手。
都督府门前车水马龙,往来的人络绎不绝,全都是非富即贵,真可谓应证可那句古话“谈笑有鸿胪,往来无白丁”。
刚开始龙渊是规定只要出得起一万两银子的就可以负责一个乡的盐铁经营,三万两就可以负责一个县的盐铁经营,五万两就可以获得一个郡的经营权。到后来人越挤越多,就连地方上的官吏也前来贿赂龙渊,贵族名流更是争先恐后,而龙渊手里头的经营权越卖越少,这时上门购买的人却越来越多,在供求如此失衡的条件下,龙渊大胆地提价,价格节节攀升,价格越升,买的人就越多,有些投机分子甚至做起了中间买卖,这边买来,待到价格涨高了又再转手卖出,从中赚取中间利润。
一个月的时间,盐铁经营权的价格竟上涨了十倍之多,单单一个乡的盐铁经营权就需十万两白银。而龙渊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也忙得不可开交,几乎通宵达旦地工作,不过他工作得很开心,因为天天都是日进斗金。
到后来龙渊也摆起了架子,他只接见那些购买郡的盐铁经营权的顾客,这些顾客可都不是一般的有钱,要知道,买一个郡的盐铁经营权可是要五十万两,一般做此交易的人都是官宦子弟和贵族世家。而龙渊也同样是忙得不可开交,只不过他现在忙的是整天在数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
这一日,龙渊正坐在书房数着一张张的银票,好不开心,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道:“大人,志诚有事求见。”
“进来。”
赵志诚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张银票,呈给龙渊,道:“启禀大人,蜀地有个富商叫卓王孙的欲见大人,这是他送上来的见面礼。”
龙渊接过银票,看了看,是一万两白银,笑了,露出不屑的神色,道:“这么点见面礼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亏他还是个生意人,怎么,他见我有何事?”
“他想买蜀郡的盐铁经营权。”赵志诚回道。
“他肯出多少钱?”
“他说他愿意出五十万两。”
“什么?还是五十万两?蜀郡的盐铁经营权已经是我手中最后一个郡的经营权了,不能再按以前的价格卖出去,得再提价一倍,一百万两,你去问他肯不肯买,要是愿意买再带他来见我。”龙渊道。
“是。”赵志诚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赵志诚回来了,道:“属下已经问过卓王孙了,他说一百万两实在太贵了,他说可否六十万两,他愿意出六十万两。”
龙渊听了生气道:“六十万两想买我最后一个郡的经营权?做梦!出手如此吝啬,这种人永远也赚不了大钱的,没钱也敢来我都督府?志诚,叫人把他给撵出去!”
“属下遵命。”
这时,叶扬也敲门进来了,说道:“启禀大人,成都府的都尉高大人想买蜀郡的经营权,他愿意出一百万两买下它。”
龙渊听了喜悦道:“瞧,这才是做生意的人嘛,快请他进来。”
……
这场轰轰烈烈的盐铁经营权买卖终于在三个月内完成了,至此,民间百姓不得再冶炼铁、买卖盐,而官府将收购回来的经营权也全都卖给了贵族名流以及地方豪绅,而所得的钱财只有一部分上归国库,其余都被桑弘羊和龙渊私下瓜分了。
桑弘羊和龙渊二人为了阻止御史大夫、谏议大夫等上奏朝廷,弹劾他们中饱私囊,两人大肆贿赂御史台和谏议院的官员,这场盐铁风波,一共涉及朝廷重要官员两百多名,地方官员一千多名,成为汉朝历史上最大的一次贪污事件。
……
大元帝国的首府大都城内,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皇宫内开了出来,清一色的骑兵,全副武装,个个腰配马刀,背负羽箭。
街道上的百姓全都跪列在两旁,山呼:“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这种规模庞大的场面在元帝国每个月会有一次,这是皇帝出宫狩猎才会出现的场面,被全国百姓尊称为“天之骄子”的皇帝成吉思汗是个极其崇尚武力的帝王,他天生神力,箭术精奇,喜欢骑马纵横草原,更喜欢射箭狩猎,他的箭术可以达到百步穿杨的境界,就连元帝国国内数一数二的神射手都自叹不如。
成吉思汗在草原上追逐雄鹰,跟随在他左右的有相国云浩,还有三名虎将博尔术、木华黎和赤老温。只见他弯腰搭箭,两只眼眯成一条线,“嘣”的一声,羽箭电射而出,直冲云霄,雄鹰一声哀鸣,从高空中直线掉落。随从的士兵们欢呼道:“万岁!万岁!”
成吉思汗笑对云浩道:“爱卿,看朕的这一箭射得如何?能否比得上汉国的飞将军李广?”
“皇上臂力惊人,箭术高超,岂是李广等无名之辈能相提并论的。”云浩道。
“爱卿,自玉门关战役以来的这几个月,朕沉思了很久,总结了很多,汉人一向文弱,而我们蒙古人天生彪悍,自幼就在马背上长大,按照道理,汉人在战场上是绝不可能战胜我们的,可事实上却是,汉人能够屡屡击退我们,这是为什么呢?朕想了很久才想通,原因就是汉人善于用计,常常以智取胜,而这个‘智’恰恰是我们蒙古人最缺乏的。”
云浩点头道:“我们大元帝国民风尚武,百姓们只重视武力而忽视了计谋,重武轻文在国内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
“所以朕要改变这种风气,朕自登位之初,就一直想改变这种风气,所以朕重用爱卿,拜爱卿为相国。”
“皇上的举动的确起到了一种表率作用,但社会风气的形成是经过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习惯积累而成,皇上要想在短时间内改变它,恐怕很难做到。”云浩答道。
“朕一定能做到的!”成吉思汗语气坚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