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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效命

皇太极匆匆撤退,留在中原的军队并不多,关宁军会同其他勤王军队很快就收复了三屯营和长城要塞,这一次战役并没有象历史上那样拖泥带水到崇祯三年的七、八月份,而是抢在年前就结束了。

紧接着传来的消息是而皇太极重伤未死,现己能外出视事了,袁督师以“咐托不效,专恃欺隐,以市米则资盗,以谋款则斩帅”之罪斩首,传首九边。

风焚虽然阻敌于遵化在前,劝祖大寿回军在后,却仍然救不了袁督师。也许,从袁督师许下五年平辽的诺言时就注定要做一只扑火的飞蛾,在斩杀毛文龙时就已掘好了自己的坟墓。

对于风焚来说,袁督师的死更重要的是一种象征。历史的车轮沉重而冷酷,在出了一个小小的偏移以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感到无能为力的风焚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未来的走势:女真人会继续借道蒙古劫掠关内,山陕地区大规模爆发农民起义,辽东局势在之后的松锦大战中进一步恶化。内外夹击让明王朝耗尽最后一点精力,李自成轻松进京倾覆明朝政权,然后烂泥扶不上墙的农民军守不住山海关,最后清军入关席卷全国,然后就是历史学家眼中的“康乾盛世”了。

从此,一个二元对立的社会就此形成,占据统治地位的一方为了巩固地位就会不断削弱被统治一方,但是这种被削弱的一方是人口的绝大多数,这样就导致整个社会力量不断被削弱。在近代全球全所未有的经济和科技爆发的背景下,这种自我削弱无疑是对一个民族最恶毒的诅咒。

在今后数百年里,满汉各族的精英人士都无法突破这种二元对立社会带来局限。尖锐对立的二元社会里,不会有科技进步,不会有思想启蒙,不会有政治妥协,不会的君主立宪;满族在完成对汉族的绞杀的时也完成对自身的毁灭,中华民族差点就亡国灭种。

袁崇焕的死是一个座标,加上皇太极复出,它们一起似乎预示着历史的车轮沉重而偏执,完全不会因为个人的努力而改变,风焚心情沮丧。然后对风焚的封赏也下来了,是六品眧信校尉,赴天雄军效力,十五日内赴任。

官儿倒是不错,虽然明朝武官的品级不值钱,但是从白身一下了封了正六品武官,却也算是不错了。不过风焚奇怪的是,朝庭并没有让他回到关宁军赵率教麾下效力,而是将他放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京师旁边一个什么不知所云的天雄军,不知是什么意思。

也许兵部觉得自己从辽东而来,身份不明,去刺杀皇太极却没有杀死他,派自己去效力终究有些不放心,所以就将自己放在关内军中稳妥一点。

想清楚了朝庭的任命,接下来就要为自己的未来作个选择,这个军官做还是不做?

其实风焚觉得这个任命其实也挺适合自己的,自己不会经营,又没大本钱,做生意大抵不行。虽然懂得许多现代科技,可是却没有一样实践过,只凭着中学教育时残存的化学方程式和物理公式是造不出产品的,要造也得投入大量本钱试验攻关;象现在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既然不工不商,自然就只有当兵吃饷了,可笑的是,这当军官的本领却是自己在这明朝学来的,颇具讽刺意味。

既然当军官也算是一条活路。先弄清楚天雄军是什么人领导的再说,要是这支军队的将领是自己对历史一知半解的人都知道的倒霉蛋那就算了,要是这支军队还行的话就去就任。所谓“打不死的叫化子饿不死的兵”,在乱世没有比当兵更好混饭吃的职业了。这个主意一打定,当务之急是了解一下天雄军的情况了。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让风焚很伤脑筯,原因就是风焚的熟人太少了,自从袁督师问斩以后,他的亲卫就回辽东云去了,风焚一个孤独地呆在京城,己经很多天没有和谁认真说过几句话。朝庭命官一个也不认识,客栈的掌柜、伙计、问了也是白问,找谁呢?,

这时候风焚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在西市街头卖文书生李飞;就算他不知道,了能帮自己打听到,毕竟这人还受过自己一饭之恩,这样一想,立马就往西市跑去。

书生李飞还是支了个小摊在寒风凛冽街道边,旁边还是有一个糖炒栗子的摊子,李飞还是不时走过去烤一下手和砚台。

隔很远他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急奔过来的风焚,想起自己以前就非议过袁督师,现在袁督师已被处死了,也不知这风焚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他看着风焚跳下马背,面沉如水走了过来,却不看他,径直走到赵大麻子的小摊前称了一斤糖炒栗子,这才转过身来,将手中的栗子倒了一些放到他写书信的小桌上,有点气恼地看着他。他才暗自松了口气,拈了一粒栗子快速地丢进嘴里。

“烫死你这家伙。”他听到风焚这样骂他,脸色却已然有了笑意。

李飞却没有笑,一脸严肃地道:“原来阁下就是只身闯虎穴,炸伤小奴,救得遵化满城百姓的义士,在下失敬了。”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炒栗子的声音停了下来,周围叫卖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开始向这边望过来,一下子就有人围上来了。风焚心想,这新年一过自己可成了名人了,自己做的事,终于有人记得了,心里这样感慨着,却不大习惯这种气氛,于是赶紧低声对李飞道:“就你是明白人,用得着这么大声吗?我找你有点事,请你喝酒去。”

说着拉着李飞,也不让他收摊,冲出人群就走。其实这些京师百姓,他们只认为风焚救过遵化城,而不可能想到他同时也解了京城之困,所以这些人对风焚没多少感激之情,有的只是景仰和好奇而已。是风焚以前从没当过名人,一下子受到众人关注,不知应对,有点弓杯蛇影,反应过激了。

风焚拉着李飞走出人群,牵着马往前而行,选了一家大酒楼坐下才说道:“过年之后李兄的生意是否好点了?”

“要是生意好你能拉得我动吗?------我那摊子还没有收呢。”

“就你那点破东西谁要啊,再说不是有那炒栗子的在帮你看着吗?”

“也是,我那摊子的确抵不上一顿酒肉,只是不知风兄这样急着拉我过来,却也不象是图谋我那个破摊子。”

“我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我一个人闷得慌,想找个人说说话,又没熟人,就只有找你了,我现在当官了。”

“封官了?恭喜恭喜,不知是什么职位。”

“说是六品昭信校尉,到天雄军处任职,我要问的就是这天雄军是个什么军队,听起来不象是卫所兵。”

“天雄军你都不知道?去年奴兵入寇遵化,第一支出来勤王的就是这支军队,可算是名噪一时了。不过,这支军队之前可是谁也没有听说,也不知是募兵还是乡勇,领兵的是个文官,叫作卢象升。”

“卢象升?”风焚努力动用起他所有的历史知识,却始终想不起历史上有这么一个人。

文官带兵的在明朝似乎不少,洪承畴和史可法这两人风焚是知道的,孙承宗也有点印象,卢象升却没有听说过,也许这外卢象升只是抓住了机会捞取了一点政治资本,以后就寂寂无名了。自己要跟这样一没有名气,二没有前途的老大,实在是没有意思,这样一想,脸上就挂满了失望。

李飞似乎没有看出风焚的失望,又问道:“这六品武官,在京师自是多如牛毛,但若放到地方,倒也不算小了,若是到了这新募的军中,这朝庭任命的人就颇为显眼了,依在下看,少说也是千总了。”

“喔。”

“这千总可是要和公文打交道的人了,兄台长自辽东,不知这公文应对,军令收发可否习惯?”

“什么习惯?我是从没干过这事,”风焚抬眼看了李飞,突然明白他是在委婉地问自己识不识字,便说,“你们写的我倒也能认个七七八八,只是要我写的,你们怕是一个字都不认得。”

“是这样啊,却不知我的那一手字体,能否入兄台法眼?”

“你的字自然是写得很好啊。”风焚不明白他突然说到他的书法上去了,转念一想,却一下明白了,这李飞是在毛遂自荐,要到自己身边混口饭吃,不由得对自己的后知后觉颇感惭愧,赶紧问道:“你要跟我去当文书?我那种官儿也能开府建衙?”

“您要开府建衙得以后才行,只是现在也少不了个把亲随,自己带着上任就行了,也不用朝庭任命的。”李飞耐心地解释,心想要没人帮你,看样子你还真是会什么事都不明白。

“你真想跟我去当兵,不是说文官视武将为奴仆吗?你不去考你的什么举人了?”

“我从十六岁起到现在考了十多年,磋砣岁月,一事无成,已渐渐灰心了,现在是乱世将至,还不如投军吃饷来的实在。”

“原来如此啊!”风焚见终于有人投靠自己了,不由得心中一乐,端着酒杯干了一杯说道,“我还是过来问该不该去,你倒反而把自己都贴上来了,看来我不去是不行了。”

李飞苦笑道:“能当上官自然是好,我考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当个官?你现在有机会不去,难道要等熟读四书五经,考个功名才去不成?这天雄军虽然名头不响,却好在是是一支新练之军,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和势力,你去了正好施展手脚,练好了军队手中便有了势力,练不好便吃点空额,若干年下来便是一个富家翁也是好的。”

“说的倒是,不过你一来就给我出吃空饷的馊主意,我要是刘备那样的人就坚决容不得你。”风焚笑道。

“风兄可是说的徐庶要刘备将的卢马送给别人的事?我看风兄不会象那般虚伪的。”李飞见风焚没有拒绝,心里颇为轻松,心想这风焚知道三国故事,倒也不是一介纯粹的莽夫。

这句话说得风焚心中大为熨贴,风焚笑道:“那是,若真是有这样能克死主人的马,我立即就将它送到皇太极那里去,还用得着别人来出主意。好了,今后你就跟着我混了,正好我去就职还不认得路。”想到自己以后就要给别人发工资了,一直都是在别人那里领工资的风焚振奋之余,深感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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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今天忍不住了,各位书友,给点推荐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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