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极狠,骆珞的嘴角渗出血丝来。宫平瀛脸部肌肉动了动,却终是垂手而立,没有作声。他看向骆珞的目光相当的复杂。
骆珞冷笑着拭去唇边血迹说:“我与炀威本相亲相爱,被王爷生生拆散,难道我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我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我的命是姐姐救的,我随时准备为了她付出我的生命。而你们加在我身上的那些痛,我一刻也不会忘记。它们像蚂蚁一样噬着我思念女儿,思念炀威的心。”
宫平瀛走到她面前,揪起骆珞的领口,心痛的说:“这么多年,你对我喜笑颜开,难道都是虚情假意?”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真的爱上你吗?我假装承欢,不过是想知道更多你与阮缃素之间的秘密。”
宫平瀛暴怒举了手就要往骆珞脸上挥去,骆珞反仰了脸冷然的看向他。宫平瀛咬着腮帮,青筋突兀,硬生生的放下自己的手,只是力大的将骆珞攘到地上。
他下不了手。他强迫她为妃,他也怀疑过她的假意欢笑,可他不想去面对。他宁可认为是自己的真情溶化了骆珞冰冷的心。
阮缃素对宫平瀛的儿女情长露出不满的神色,她一下子抽出宫平瀛腰间佩剑,迎头砍向骆珞。宫平瀛大惊,迅速出手扣住阮缃素的手腕。
“平瀛,平日里你雷厉风行,对敌人绝不心慈手软。此时却这样犹豫不决,拖泥带水?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坏了我们的大计吗?”
“留着她……也许会有用。”宫平瀛沉沉的说。
阮缃素的眼睛亮了一下,放下了剑说:“对,会有用的。绑了她去柴房关起来。”
士兵们便粗鲁的动手抓起趴在地上的骆珞,生硬的推着她跌撞出门。宫平瀛的心紧得难受,拳头握得很紧。
骆珞前脚出门,后脚便有士兵大惊失色的来通报:“王爷,邺炀君带了众多兵马将湘莲镇围困。”
“终于来了。”宫平瀛并未大骇,他按住剑鞘硬声朗朗,“杀出血路就是胜利。”
湘莲镇西树林外。
邺炀君与宫平瀛对峙。宫平瀛阴沉的说:“炀君哥哥,你害得我好苦呀。”
邺炀君平静的说:“博山王,此时束手就擒,还有生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