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炀君走后,元禧走到宫庆隆的床前,握起他的手,眼泪一颗颗掉进宫庆隆的手心里:“皇上,你说过你会安排好一切再离开我的。可现在,你眼不睁,话不说,可知禧儿好难过。皇上,他们虎视眈眈的盯着你的皇位,我该怎么办?”
哭得伤了心,又昏昏沉沉的伏在床边睡着了。
邺炀君回到府中,淮樱守着夜灯不曾睡去。她并没有过问邺炀君去了哪里,只是心伤的说:“父皇……”
“皇上会好起来的。”邺炀君安慰着她。
淮樱靠在他胸前哭泣:“炀君哥哥,你帮帮太子哥哥。”
“怎么帮?”邺炀君平声问。
“帮他顺利登上皇位啊。我知道元禧她是不会甘心的,宫平瀛也是不会甘心的,每个人都想坐上皇位。可哥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啊,但他握着太少的兵权,他需要你的帮助,炀君哥哥,帮帮他。”
邺炀君并没有及时回答淮樱的话。淮樱疑惑的看着他。
邺炀君背过身去,轻缓的说:“你放心茉妺。”
淮樱从背后抱住邺炀君,感激的说:“谢谢你炀君,谢谢你。我只有太子哥哥一个至亲的人了,我一定要让他顺利坐上皇位。”
“恩。”邺炀君点点头。
几日后,元禧收到骆珞的信,内容大致与邺炀君说的一样。只是多说了一点,宫平瀛与阮缃素已经快速赶往京城。宫平瀛亦回携了她一同回来。
再过几日,骆珞又捎来急件,说不见宫平瀛的军队随行。只有伺候的丫环与家仆,她不知道宫平瀛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但万事不可掉以轻心。
元禧看着信件,只觉得心累,只觉得寒心。宫庆隆还有一口气息尚存,可人人都已在为自己的将来盘算。
月跹此时已经搬回紫荆殿来居住。阮缃玫整日对她横眉冷眼,热嘲冷讽,她唯有退让。没有慕容汐的府邸已不再令她眷念。
只是神情太过悲伤,倒像老了好几岁。
元禧将信给月跹看。月跹看后说:“小姐,绝不能让宫平瀛的计谋得逞。”
元禧听而未闻,只悲伤的说:“皇上还不醒。”
就在这时,刘禹兴高采烈的跑来通报:“娘娘,皇上醒了,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