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怒气比摔罐砸碗的渲泄更可怕。
元禧彻底绝望的说:“他竟然还光明正大的纳了婉窈为妃?他竟然……”元禧觉得心上好一阵刺痛。他不顾自己的伤心,却更变本加厉。
月跹焦急的说:“小姐。夫人来宫里又哭又闹,说婉窈上吊自杀,皇上也是没有办法才册封她的。小姐,你不要往心里去好吗?”
“还有人能逼迫天子做事?”元禧冷笑,“不过是找了一个顺水推舟的借口。”
“小姐,皇上每晚睡偏殿,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在等你原谅吗?小姐。”
“跹儿,你不要劝我。总有些原则是不能违背的。不原谅与我亲近的人一起背叛我,这便是我不能违背的原则。什么女子都可以和皇上亲热,但绝不能是我的亲人。”元禧冷声凛凛的说。
月跹忧心满面,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元禧。
婉窈被赐住合欢殿,可是宫庆隆再没有去临幸过她。即便如此,元禧依旧待他冷漠。
“禧儿,你要朕怎么做?”宫庆隆痛苦的问,“朕的心里只有你。”
元禧总是不答。
她再不与宫庆隆一同用膳,夜晚总是早早的进了内殿,将房门紧闭,任由宫庆隆在外说多少话,她都置之不理。
过了一段时日,宫庆隆虽然仍回紫荆殿偏殿休息,但不再央求什么。
月跹有时候会心疼的说:“小姐,我瞧着皇上两鬓的白发增多了。”
“可我还看见婉窈趾高气扬的在御花园里行走。”元禧沉沉的说。
“哎,那小姐不如寻她一个错子,贬了她吧。”月跹叹口气气。
“同根姐妹,我不想对她做任何事情。要被处置,那道口令绝不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元禧说,“皇上若真有悔过之心,就不该册她为妃。”
“那小姐与皇上这样僵持着对小姐你有什么好处呢?小姐忘了骆珞叮嘱小姐的那些话?”
元禧摇头:“我不会为了名和利而向自己的原则低头。”
邺炀君从边关传来战讯。丹刺国王雄心勃勃御驾亲征,意欲将铁蹄踏进安夏国的土地,将边关攻破。
宫庆隆回到昭阳殿里,看着一件悬挂的被擦得铮亮的盔甲,心生许多感概与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