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庆隆心痛的闭了一下眼睛说:“朕说过,你不要拿与朕十几年的情份来做赌注。你输不起,朕也输不起。可你置若罔闻,朕总要给茉妺一个交侍,给沛漪一个交待。”
阮缃素凄凄的笑了,离开了宫庆隆的怀抱,低低的问:“臣妾想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没有元禧的出现,皇上还会宠爱臣妾多久?”
“你一直在朕的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臣妾想知道很重要的位置是什么?臣妾一直听着皇上说疼爱臣妾,宠爱臣妾,却从来没单独说过一个‘爱’字……”
“缃缃。”宫庆隆打断了阮缃素的话,他知道她要问什么,他也不想让她感到失望。
阮缃素心伤的看向宫庆隆。
“在博山开心的生活着,朕会想念你的。”宫庆隆说罢躬起身子,掀开轿帘下轿。
阮缃素心底的绝望像鲜花一样盛开,触及漫延。一朵朵浸着毒液,噬腐着她的心。真的好痛。
“保重。”宫庆隆深深的看了阮缃素一眼,毅然的放下了轿帘。
阮缃素眼角的泪凝结了,嘴角有着自嘲的笑容。
她嘲笑自己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问“爱”这个愚不可及的问题。他怎么可能还爱她,把她赶往封地,也许今生都不会再相见,怎么会是爱她?
她想到银华的惨死,忽然就冷了心。
马车缓缓的向前行驶,将郦津的繁华隐于滚滚尘埃之中。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阮缃素沉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丫环轻声说:“有一个女子拦车乞讨。”
阮缃素微微皱了眉头,掀了窗帘朝外看。
一个衣衫烂缕的女子弯着身子朝丫环太监们乞讨。虽然浑身肮脏,却掩不住她窈窕多姿的身形。
阮缃素精明的眼睛微闭,放下窗帘漫然的说:“怪可怜的,收了她做丫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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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初融,枝叶在薄雪覆盖的微寒中悄悄抽芽。
紫荆殿内炉炭红旺,暖意融融。
“娘,娘。”宫瑞瑾穿了一件白袍子,佩戴了一块小玉佩,头上戴了一顶小玉冠,已是小小俊儿郎的模样了。他神情振奋的朝元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