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国位高权重的宰相之位悬而未决,成为众官觊觎的香饽饽。
最终,宫庆隆让阮缃素之父阮忠仁坐上了宰相之位。元月笙本想着因为宫庆隆对元禧的喜爱,元禧稍稍吹一阵枕边风,宰相之位还不是他的吗?谁知元禧偏偏不管官爵之事,一字也未对宫庆隆提过。
元月笙多少有些恼恨。
宫庆隆私下对刘禹说,因着元月笙主管修建太后寺庙之时贪污公款之事,他不敢太重用于他。相较之下,阮忠仁才干略胜一筹。
此时,后冠成为一顶金光灿灿的诱惑。后宫里的气份变得有些诡异。
若要立后,阮缃素为四子之母,她最有资历坐上皇后的宝座。可是元禧呢,她虽然只育有一子,但却是宫庆隆捧在手心里的宝。若不立元禧为后,岂不令元禧心伤?
一时间,宫庆隆难以决断,后位就这样空置着。
而这个时候,元禧又传来喜讯,她已怀孕两个月。后位之争变得更加变幻莫测。
因陈皇后的薨逝,心伤的淮樱也一病不起,卧床两月。元禧托人捎去问候,但终究是隔靴搔痒。她决定去探望淮樱,尽管她并不想踏进邺家大门。
她不可避免的会碰见邺炀君。他是一个好丈夫,一步不离的守侯在淮樱的病榻前。淮樱极速的消瘦下去,下巴尖削、深凹的眼睛在苍白瘦尖的脸上显得更大了,只是没有一丝神彩。
元禧湿润着双眼握着淮樱瘦骨伶仃的手说:“茉妺,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望你。”
“我怎么会怪你呢。”淮樱有气无力的笑一下。
元禧流着泪笑一下说:“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不能一直这么躺着。”
淮樱又悲从中来,说:“从前因为我是高贵的公主,便恃宠而骄。现在想来,我有什么好骄傲的呢?以为自己能发一点小脾气,父皇便来哄哄自己,这就叫骄傲吗?真正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却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后丧了命,却没有办法为她申冤。”
“茉妺,不要这么去想。你父皇他是真疼爱你,这两个月每每提到你,他便很伤心。”
淮樱凄凄的笑了一下,说:“现在后位空悬着吧。”
元禧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