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元禧去到大牢审问那个妇人。可是那个妇人只说是燕霞让她把孩子送进宫来的,什么幕后指使者她一概不知道。
淮樱着急,心狠的对妇人用了夹手指的酷刑。妇人疼得死去活来,可仍是那样说。
元禧说:“也许她真的只知道燕霞。茉妺你想想,阮缃素怎么可能会亲自管这件事情。”
淮樱绝望的说:“这么说,燕霞一死,这件事情就这样死沉大海了?”
元禧难过的不知道说什么。
淮樱冷不防疯狂的抽出士兵的配剑就要刺向妇人,元禧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别傻,茉妺,她该死,也不要你亲自动手呀。”元禧急切的说。
淮樱愤恨的将刀重重的摔在地上,哭着冲出牢房。
“从前,我总以为我身为皇家女,身为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是无所不能的。现在才知道我连自己的母后都保护不了。”走出牢房,淮樱靠在一棵大树上痛哭。
对陈皇后最后的处罚,是由刘禹去到溯月阁宣布的。
陈皇后看到刘禹随行的小太监端着托盘,盘上搁着一小杯酒。她明白那是什么,那是她生命最后的归宿。
“皇后娘娘。”刘禹仍是很恭敬的给她行了一礼。
“那酒是给我的吗?”陈皇后平声而问。
刘禹说:“是,也不是。”
“刘总管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刘禹说:“皇上念在多年的夫妻情份上,给皇后娘娘留了两条路。”
“哦。”陈皇后微微一笑。夫妻情份,她与宫庆隆有吗?
“第一条,褫夺皇后封号,贬为蔗人,永居溯月阁。第二条,保留皇后封号,赐鸠酒一杯。”
陈皇后怔了一下,问道:“保留封号而亡,皇上又如何对天下交待?”
“皇后暴毙。”
“恩。”陈皇后点了点头说,“这是皇家常用的手段。”
“皇上希望娘娘选择第一条路。”刘禹悄声说。
陈皇后菀尔,眼角滴泪:“如果他真心希望我活,何必有第二条路?苟且的活着,有尊严的死去……呵呵,我陈沛淡漪愚昧一生,死到临头却要面临如此重大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