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一辈子完了,她也不能快活。哈哈哈。”刘美人张狂的笑了两声,勿尔又自嘲,“只不过我请了一个傻子帮凶。我早料到的,料到会有这个下场。所以,我一点不怕,不怕。戚戚寂寂的在宫里度过一生,不过干干脆脆的死去。来世投个好人家,不再做帝王妃。”
“可是你这狭隘的私怨,险些害死我的孩子。”元禧愤愤的说,“你真不值得人同情。”
刘美人默然的面色,不再作声了。
元禧心情复杂的离开冷宫。她又做了一次农夫,险些又被蛇咬。难道,非要逼得她心思歹毒才行吗?
难道,在宫里保留一点纯真竟是那样艰难吗?
迎面走来两个小公公,其中一个手捧白绫。他们给元禧请安。
元禧看着白绫问:“这是……”
“皇上口谕,废刘美人为庶人,赐三尺白绫。”
元禧挥挥手让他们走,她连一丝感概的情绪都没有了。她只是抚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安然无恙的孕育在她的身体里,她才有一丝心安。
心,但终是凉得厉害。
陈皇后被送回凤栖殿养伤,淮樱进宫来陪了她几日。元禧也去看望了一下她。
“一国皇后也不过如此。”淮樱忽然感叹的说。
两度虚惊之后,陈皇后终日如惊弓之鸟,甚少在御花园里走动了。也许不久,她也将走上吃斋向佛的路途吧。
可是佛祖又能保住她的后冠吗?陈太后如此信佛,可还不是在佛像前惨遭不幸?
谁也救不了谁,唯有自救。
正月里,淮樱生下一个胖乎乎的女婴,取名邺轻珥。后来,元禧问她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呀,淮樱便笑,她说她只是随意想到轻珥这两个字罢,就像当初她忽然想到茉妺两个字一样。
一月后,元禧在紫荆殿里顺利诞下一个小皇子。宫庆隆兴奋得像第一次做父亲一样。虽口中说着生小公主也没关系,但看到是小皇子时,仍更加手舞足蹈。
他说:“朕给小家伙取个什么名字呢,一定要与众不同。”
元禧头上戴着厚实的绒帽,靠在床上说:“我不想让他叫宫平什么的。”
“可皇子都叫宫平的呀。”宫庆隆说。
“我不要。”元禧固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