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宫庆隆震声打断他的话。
道士吓了一跳,立刻抖抖索索的说:“刘美人让我给她做一个木偶人,写上元禧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再在木偶人的肚子上扎几根银针。草民也不知道刘美人要诅咒的人是谁,就只得照做了。第二天,刘美人又让人领了草民进宫,故意在皇宫后门徘徊。然后有刘美人安排好的公公将草民假意逮住,说是皇后召草民进行法事的。”
宫庆隆胸口起伏,心绪难平的说:“这么说,整件事与皇后娘娘无关?”
“草民连皇后娘娘的面都没见上。”道士揉着身上的伤说,“这百两银子可真难挣,痛死了。”
一副痴傻相。
宫庆隆沉重的拖着身子离去,有士兵轻声问:“皇上,这酒?”
“让他喝。”宫庆隆阴沉的说。
当禁卫军去到刘美人宫殿的时候,刘美人正着戏服轻唱,嘤嘤咛咛的也不知道唱些什么。她似乎并不慌张,禁卫军押着她去冷宫。一路上,她没停息的唱。禁卫军最后不得不将一块脏破的帕子塞进她的嘴里。
元禧本对陈皇后心生寒齿之意,却不料钻出来一个刘美人,陈皇后是被陷害的。由此可见,刘美人想借元禧的肚子嫁祸给陈皇后,让她被废被赐死,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她坚定的认为是陈皇后害死了她的孩子。就算陈皇后与此无关,她深深的仇恨已是种在陈皇后的身上。她,终是要找一个仇恨点。
她吃了陈皇后赏的毒宴,陈皇后便是她的仇恨点。
“怎么会是刘美人?”元禧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亏小姐还对她那么好,找御医治她的病,给她养颜膏药,还想着让她再受宠幸怀上孩子。没想到,她竟然……”月跹愤愤不平的说,“就算她怨恨陈皇后,也不该诅咒小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元禧心里寒凉。但她还是去了冷宫,她要问个明明白白。
鼠蚁乱窜,蚊蝇乱缭。多日的残汤剩饭被宫人忘记收走,已生出长长的霉苗。各种怪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元禧胃中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