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庆隆怔了一下,心头一热,几乎就要流泪,他哽着声音说:“朕不是回来了吗?傻孩子,朕自然会回来的。”
元禧轻轻一笑,就要蹲身,宫庆隆立刻去扶住她:“禧儿你要干什么?”
“臣妾白日里泼了皇上的茶,已是大罪。皇上非不但不怪罪,还对禧儿温言相哄,禧儿要给皇上请罪。”
“不要了。”宫庆隆拥着元禧往床边走,“那才是最真实的你。如果你学得与其它嫔妃那样规矩,朕不觉得索然无趣了吗?”
“禧儿再也不随便发小脾气了。”
宫庆隆笑了,吻着元禧的耳垂,几多亲昵:“禧儿,你是很懂事的。你能掌握那个度,朕知道。所以朕疼你,永远的疼你。”
元禧轻轻的靠在宫庆隆宽厚温实的胸膛上。
中毒事件以几颗人头掉地结束,皇宫又恢复了安宁。各宫各殿似乎都规矩了许多。
唯有阮缃素的云霞殿再不门庭若市,她已经不再佯装可亲,与诸妃打成一片了。那些女人无权无势,有什么值得她拿笑脸去迎接的?
倒是元禧听了骆珞的话,与几个稍谈得来的嫔妃走得近了。只不过,大家都是说一半,留一半,谁也不敢对谁真正掏心掏肺。
这几个嫔妃自然也得到些惊喜,她们在紫荆殿陪伴元禧打发寂寞的时候,时时能见到宫庆隆,宫庆隆自然对她们有了印象。元禧无法伺候宫庆隆,他点牌伺候的人就在这几个嫔妃里转悠。其中一个朱贵嫔颇有些动人姿色,几经宠幸之后便升上了婕妤。
宫庆隆每晚都会回紫荆殿休息,对元禧也格外的温柔体贴。元禧便对他封妃之事睁只眼闭只眼了,只管静心养胎。
倒是听说阮缃素整日憋闷,找不到人出气。一日遇上朱婕妤,随急揪了她一处错教训了一顿。朱婕妤心有不服,便到宫庆隆那里诉说委屈,宫庆隆却叫她多学学规矩。
阮缃素再怎么不如原来受宠,她仍是宫庆隆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她的一点小淫威,宫庆隆根本就会加以指责。
新欢也不过尔尔。只是这些看不穿个人情由的新人一朝得宠,便以为飞上了枝头,是金光闪闪的凤凰了。几斤几两重,掂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