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跹脸红了一些,不料阮景灏会质问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下子用手推开阮景灏朝殿里走。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阮景灏追问。
月跹停下望向他:“小孩子多事。“
阮景灏脸色一变,激动的上前一步按住月跹的双肩,认真的说:“我再说一次,不要再说我是小孩子。”
月跹怔住了。她看到阮景灏黑压压的影子像一种压迫倒在她的身上。她这时才发觉,他长高了许多,已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她忽然迟钝的发现,在她与这个日益成熟的小男孩子之间流窜一股她曾忽略的感觉。她忽然慌了一下,推开阮景灏,装着笑得很厉害的说:“好嘛,姐姐就不叫你小孩子了。但是你刚才这么凶恶的对姐姐说话,把姐姐吓坏了。姐姐现在要回殿去平静一下心情。”
“对不起。”阮景灏赶紧道歉。
“没事,没事。”月跹逃似的朝殿里走。
阮景灏却紧跟着她问:“将军对你好吗?我二姐有难为你吗?”
“很好,很好。”月跹使劲点头,已至殿门口。
阮景灏眼睁睁看着她急急的走进殿里,他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或者,已没机会说出口。
元禧绣得有些乏了,宫庆隆亲自扶她上床休息,正在给她掖被子。月跹心上感概,略显心事的去倒了茶喝。
两个妃子怀了龙脉,陈皇后为显示六宫之主的风范与平易近人,特地在凤栖殿设宴,邀请一些有头有脸的嫔妃们共享美食。
皇后的面子自然要给,就算元禧对她心存芥蒂,但也盛装前往。怀了孕,她对陈皇后的怨愤也日渐淡薄了。
凤栖殿一时如百花齐放般旖旎万分。个个都是花中仙子,天生丽质的美人。
依了妃位高低入坐。
刘美人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五个来月了,很是辛苦的模样。陈皇后细心的给元禧与刘美人备了两张有靠背的软椅。
元禧不过才三个来月,一点不出怀。身姿还是那般曼妙。
陈皇后忍不住关切的问:“珍淑妃可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