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缃素见到元禧迟迟没揭发陈皇后,便有些坐立不住了。几次来紫荆殿火上加油说陈皇后的坏话,元禧强迫自己不往心里去。
阮缃素见到没有效果,也失去耐性,便再也不光顾紫荆殿,对元禧又冷漠起来。
一切如常,时间静静的消逝。
夏日炎炎,宫庆隆带着元禧坐了小舟在并蒂池的荷叶间穿行。这里,曾是元禧的禁地。现在,她已可以尽情畅游。想来真是讽刺。
元禧嬉笑着摘莲子,险些跌落池中,吓得宫庆隆出了一身汗。
叶间阴凉避日,元禧忽觉困盹,便靠在窗舷上轻寐。
宫庆隆说:“朕给你吹一曲催眠曲吧。”
元禧闭着眼睛点点头。
宫庆隆便吹出轻缓的笛曲,随了水波流淌。他爱昵的看着渐渐入睡的元禧。
小船微漾,时光静好。
待元禧醒来,已是夕阳西下,天边彩霞灿艳艳的红透半边天。
“皇上怎么不叫醒我。”元禧立刻坐起了身子。
“美人入睡,怎可打扰。”宫庆隆笑着说。
元禧稍有羞涩的说:“难道皇上就这么看着我睡觉。”
“是呀,禧儿,朕看不够你。”宫庆隆轻拥她,“朕的女孩。朕觉得给你满身心的疼爱,都还嫌不够。”
“好肉麻。”元禧推推她,脸上却是笑意连连。
可谓荷池叶下,深情缱绻。
“回殿用晚膳吧。”宫庆隆说,“明日,朕会将你今日的睡姿画下来。”
“好丑哦。”元禧吐舌头。
“是好美。”宫庆隆说着划动了小浆。
靠岸时,宫庆隆先上了岸堤,然后伸了手去牵元禧。元禧轻轻跨上岸,却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一下子晕倒在宫庆隆的怀里。
“禧儿?”宫庆隆大惊失色,抱了元禧便往兰湖跑。
请了柳静安来就诊。他把了很久的脉,仿佛不敢定论一般迟疑着。
“怎么了?”宫庆隆疑问。
柳静安咽了一口唾沫,狐疑的说:“珍淑妃是……是喜脉。”
元禧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宫庆隆欣喜若狂的拥过她说:“禧儿,听到了吗?柳御医说是喜脉。傻孩子,谁说你不能怀孕呢。柳御医,是喜脉你怎么还迟迟疑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