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禧紧紧抓住月跹的手臂虚弱的说:“跹儿,把……把收藏的香丸拿去给柳静安检验。别人的话,我不信。”
月跹点点头,便怀揣了一个黑匣子去御药监找柳静安。
次日,柳静安大惊失色的来到紫荆殿,告诉元禧这确实是息肌丸,令妇人绝育的药。
“娘娘,难道一直在使用此药丸?”柳静安惶恐不安的问。
元禧未答。心如置千年冰窖般疼痛难忍。
陈皇后,你让我如何还你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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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知道自己一直以为是恩人的好人,原来是一直陷害自己的阴暗小人,任谁都平静不了心情。何况是如此巨大的伤害。
没有要她的性命,却比要了她性命更痛。
她不能做母亲了吗?她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吗?她做错了什么,陈皇后要给她如此惩罚?
元禧将这一年多来陈皇后命人给她的十几盒息肌丸从柜子里掏出来,统统砸在地上,踩碎。面对任何事情,哪怕是失宠,她都没有像此时这样烦乱。
月跹哭着去抱住发疯的元禧。元禧发髻早已蓬乱,好些珠钗掉在地上,也被她踩碎了。
她伏在月跹肩上哭:“跹儿,我不会原谅皇后,不会原谅她的。她的那一点点恩情,抵消不了她对我的伤害。”
“小姐,你要冷静。”
元禧忽然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推开月跹,蹲在地上仔细寻找未被踩碎的药丸。她捡起几颗,颤抖着说:“这是罪证,罪证,我要给皇上看,我要让皇上给我一个公道。”
“小姐啊。”月跹此时保持了难得的清醒,劝阻着她说,“小姐,你冷静的想一想好吗?皇后虽然心机深沉,但是玉贵妃呢?她也没什么好心肠吧,她是巴不得小姐失宠的人,她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来告诉小姐你真相?她一定有什么居心的,小姐。”
“可是可是……”元禧看着手上黑黑的小颗粒流着泪说,“这些真的是息肌丸呀,难道柳静安的话我都不信了吗?那么,我还能去信谁?”
月跹按住那些息肌丸说:“是的,这些是真的息肌丸。可是小姐,我们也不能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呀。”
“难道我要忍吗?”元禧抓狂的说,“我不能做母亲了呀,跹儿,我要忍下皇后对我的这种锥心的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