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无法回答他的关切。只得将自己的目光移向别处。
阮缃素面沉如土,却也无法干涉慕容汐纳妾的自由。月跹在慕容府的日子也许并不那么快活。
“我会保护你的,跹儿,没人敢欺负你。不管他是谁,只要我元禧有一口气在,便决不让你受委屈。”出嫁那一天,元禧拥着月跹哭。
是一场很简单的婚礼,因为是纳妾,终是不好大势铺张。只是派了轿子从客栈接走月跹,冷冷清清的拜了堂。
去参加月跹婚礼的只有元府的人,他们像嫁女儿一样为她备了一份嫁妆。不丰厚也不寒碜。
阮缃玫在得知慕容汐纳妾之事时,自然是又惊又难过又气愤,可她没办法阻止。她对慕容汐是仰望的,崇拜的,她反抗不了她的天。
月跹敬她茶时,元禧看出她眼中的恨意。可是碍于元禧在场,她只有心平气和的喝下,哪怕是假装。
“有什么就对我讲。”临走时,元禧对月跹关照。
月跹轻轻的笑了,点点头。
元禧抚摸着月跹的手说:“跹儿,今晚过后,你就是真正的女人了。”
“小姐。”月跹害羞的低下头。
元禧轻轻拥了她一下就松开:“你在家休息三日再回宫吧。”
“谢谢小姐。”
“谢什么,三****都嫌太少了。”
元禧一个人孤单单的回了宫,暮色灰暗的笼罩着皇宫。红灯高挂屋檐,树影重重。
元禧慢慢的竟然走到兰德殿附近。她悲伤的瞧着那座她曾经生活过几个月的宫殿。
她此时与那时有什么区别?她现在是华丽的失着宠。
两个月了,宫庆隆没有踏入紫荆殿一步。
她竟然记得这样清清楚楚。
希望惩罚她,希望打她入冷宫的余音还绕梁。每个人都等着看她最终的笑话。
夜风吹来,让她打了一个冷颤,她听见身后有悉碎的脚步声,下意识的便回过了身。
黑暗里,她瞧着那走进的人,是不远处云霞殿的主人。
势单力薄的元禧看着阮缃素身边随行的几个人黑压压的迫近。忽然间,她意识到自己逃不过某些劫难。就在兰德殿前,是否要上演几年前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