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指责元禧是杀人凶手,她们都是在场证人。没有一个人不想元禧被打入冷宫,每个人都盯着她的独宠垂涎,自然也没有人为她说话。
似乎都在落井下石。没有人愿意去深究她为何要撞陈太后,是有心还是无失之过?大家众口一调要惩罚她,巴不得给宫庆隆火上加油的立刻就废她为庶人。
面对如潮指责和心上哀痛,宫庆隆将元禧软禁在了紫荆殿里,没有允许她参加陈太后的葬礼。
紫荆殿就如同一座孤岛飘浮在兰湖翠绿的湖面上。皇宫的悲凉给它蒙上了一层大势将去的灰败色彩。
每个路过兰湖的嫔妃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脸色。那座光耀无复的、安夏国皇宫里最气派的宫殿似乎在瞬间就失去了光辉。
元禧在艰熬中度日。她总是问月跹:“太后发丧了吗?”
“发了。”月跹难过的回答。
“七日坠朝期满了吗?”
“满了。”
“皇上可有来过?”
月跹流着泪摇摇头。
“他在哪宫夜息?”
“前几日在景泰殿守灵,后来在昭阳殿,最近几日夜夜在云霞殿留宿。”月跹的声音越说越小。
元禧忽然凄凄的笑了一下,问:“她们都怎么议论?”
月跹不答。
“说吧,我元禧什么没经历过呢。”元禧说得自己都心酸了,忍不住红了眼圈。
“他们都要求惩罚小姐,包括一些大臣。特别是宰相陈久棠。”
死的是他的妹妹,他的靠山。他怎么能不愤怒?
“罚吧。”元禧淡淡的说,“冷宫还是赐绫?”
“小姐,皇上不会对你这么狠心的。”月跹跪伏在元禧的膝盖旁。
元禧哀淡的说:“从太后仙逝的那一刻起,他唯一对我说过的话就是禁足紫荆殿。一个月了,他都不来看我。”
“皇上只是太悲伤了。他们母子情深。”
“不用安慰我。”元禧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天意也好,还是人为也罢,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元禧已经习惯了。”
“小姐,去对皇上澄清,你是踩滑了东西。”月跹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