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时,看她什么都好。不喜欢一个人时,看她哪都不顺眼。
元禧跪在陈太后面前行礼。
陈太后漫然的说:“元昭仪这礼仪还没学得规矩吧。也罢,皇上的宠妃,咱们也说不得,平身吧。”
“谢太后。”元禧也不多言,叩一头便起了身。
元禧从月跹手上拿过一个朱漆木盒子,走到陈太后身边,笑着说:“太后,这是臣妾一点心意,祝太后福禄双至。”
“又是什么稀罕物呀。”陈太后懒懒的说。
元禧依旧笑:“是一支银鎏金累丝镶宝玉王母挑心,一支金镶玉观音满地娇分心。”
“哦。”陈太后淡应一声,偏头对韵儿说,“收下元昭仪一片心意吧。”
待她将头偏回来时,却忽然捂着领口“啊”了一声。众人大惊。
韵儿立刻解开陈太后的领口瞧看,原来是金孩儿捧寿钮扣上的别针穿破了薄薄的衣料在陈太后的脖子上划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阮缃素脸上闪过慌乱。
陈太后勃然大怒,从韵儿手中夺过解下的钮扣一下子朝阮缃素掷去:“玉贵妃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想要哀家的命吗?”
阮缃素立刻跪在地上说:“太后请息怒,臣妾不敢呀。臣妾想一定是个意外。”
“意外,哼。”陈太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到阮缃素的面前,指着她说,“哀家就说今日你怎么这么孝顺给哀家亲自系钮扣,原来……你是想要哀家的命。”
阮缃素脸色惨白,却也只有辩解:“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还望太后明鉴。再说,臣妾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呢。”
“你会没有这样的心思?”陈太后愤然道,“哀家死了,皇后的靠山也就倒了嘛,你贵妃之位不是离皇后的宝座只有一步之遥了吗?你就可以坐上皇后的位置了不是吗?”
惊骇过后,阮缃素的心里涌上一些气愤,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还从未在如此多人的面前跪在地上答过话。连宫庆隆也未曾这样责问过她。夏日衣物薄透,别扭尖利刺破衣物最正常的事情,却被说得这样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