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炀威不明白的看着她。
骆珞打开案桌下的抽屉,拿出一袋有着奇异香味的锦囊说:“这是我在老家时,进山采集的香草,它们被我风干保存着。现在,我想将它的香味薰进这件礼服里,让这些馨香飘逸在元姐姐的四周。”
“骆珞,你真用心。”邺炀威露出赞赏的目光。
“元姐姐那么美丽的人,一定要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做高贵的娘娘。”骆珞感触的说,“她对我的恩情,又岂是这小小的香草能报答得尽的。我的命都是她的。”
邺炀威微笑一下,说:“要怎么薰,我们一起做。”
“将这些香草煮在锅里,置上蒸笼,将礼服置于蒸笼里五个时辰后取出来晾干,衣服上的香味便芬芳持久。”
此时,绣坊大厅已人去楼空。劳累了一个月的绣女们都回家睡大觉去了。
邺炀威往灶里放柴火,骆珞便细心的把香草煮进沸水,用心的给元禧的礼服薰香。因着连日来熬夜,衣服放进蒸笼之后,骆珞便不住的呵欠。
邺炀威体贴的说:“你去软榻上休息一会儿,我来烧火,五个时辰之后我来叫醒你。”
骆珞经不住困意惺忪点了点头:“邺公子,有劳你了。”
骆珞躺到邺炀威休息间的软榻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邺炀威中途去给她盖了被子。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怜爱。这样轻轻的感觉填满了他的心窝。他对夏娴秋始终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当初,他一门心思扑在打理锦绣坊的事物上,无心谈情说爱。为了讨宫烁的欢心,他答应娶了夏娴秋,不过是想给宫烁一个交待。
自从看到骆珞,看到她单纯天真的笑容,听到她清丽的歌声,他的心便被触动了。原来,他并非不是不能爱,只是未有遇见那个人。
但是,是否为情已晚?他已有了妻,她已身怀六甲。
邺炀威心上沉落,回到灶前,撑住睡意烧火。香草清新的香味在满屋飘荡。
天露熹光。邺炀威并没有叫醒骆珞,他一人将冷却之后的礼服悬晾在竹杆上。他返回到房间里,坐到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