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庆隆忘不了那夜的茅草亭,元禧泪眼楚楚的望着他唤:“炀君哥哥。”他便了然了一切,过去了的事情他不想再相问。他是一个成熟的帝王。
元禧静了一下,说:“我要去边关。”
“禧儿,无论你去哪里,朕都相信你会回来。回来做朕的宠妃,那时你的心里便只能有朕一个人的影子了。”宫庆隆正色的说。
弦外之音,元禧自然听得明白。她微微的点了点头,此时,她对宫庆隆海一般的宽容充满了感激。
有些信任不必刻意叮嘱,只在人心领会。
“准备什么时候起程呢。”宫庆隆问。
“过了元宵节。”
“恩,朕会派最强的一支队伍护送你。”
元禧微笑:“谢谢皇上。”
“禧儿,朕会牵挂你的。”宫庆隆伸手去揾了元禧的脸一下,冰冰凉凉的,他便温声关怀,“好凉啊,快进屋去休息吧。朕回宫了。”
元禧进了屋,站在窗前目送着宫庆隆稳健的离去。她轻轻的关上了窗,然后对月跹说:“跹儿,让我们为死去的元禧做最后一次祭奠吧。”
正月十六日一早,元禧便与月跹出发。那支穿着民装的御林军在城门外等着她们。俩人坐上一辆外观并不华丽,但车内装饰豪华的马车。
月跹不解的问:“小姐,为什么还要去见邺公子?”
“不知道。”元禧随了马车颠晃,“内心就是有这么一个强烈的愿望,想见他,想见他。进宫之前,我总还可以任性一次吧。”
在面对苦恼、面对委屈、面对诸味杂陈的无奈时,她心里想起的仍是邺炀君。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非常的想见他一面。虽然他已是淮樱的夫君。
宫庆隆说不明真相的淮樱以为元禧真死了,一直在府中哭。她已经多日不与令她失望的宫平骜说话了。她太子哥哥曾对她口口声声说着要疼元禧一辈子的深情已经破败不堪。
“小姐,一想到要进宫我就害怕。”月跹靠在元禧身上感叹着,“波澜诡异的皇宫呀。为什么躲来躲去躲不掉。如果注定你要与皇上在一起,为何还要插进来太子这一出。”
“又下雪了。”元禧撩开窗帘说。
月跹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