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只是她过于精明的头脑里臆想出来的事情而已。
“谢父皇。”元禧微微行礼,但也没有对宫庆隆的关照露出欢喜的神色。
“不过……”宫庆隆接着说,“太子妃没有及时施救,也是有一点点小过失的。不如就罚她回娘家闭门思过三日吧。母后,你觉得怎么样?”
陈太后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惩罚。不过既然宫庆隆已开金口,她也不想反驳他,毕竟他已是一个成熟的帝王。
只是,她轻声对宫庆隆忧心的说:“皇上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母后放心。”宫庆隆说。
“哎,哀家回宫了。”陈太后临走时又冷漠的扔下一句,“太子妃今后就不用来景泰殿请安了。”
既已下了圣谕,元禧便在太后离开之后携了月跹出府。她没有给宫庆隆一句说话的机会,便匆匆的走了,一件换洗衣服也没有携带。
宫平骜被宫庆隆叫到书房里。
他剪手于背,望着书房墙上挂着的山水泼墨图,听似漫不经心的问:“如果现在再让你选择一次,骜儿,你是选江山还是美人?”
宫平骜惊疑的看着有雄伟身影的宫庆隆,一时间不明白他父皇的意思,也不敢贸然作答。
宫庆隆回过头来,微笑的看着宫平骜说:“骜儿,还记得你跪在朕的面前请妃的场面吗?”
“儿臣记得。”宫平骜的心里忽然掠过伤感。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他要宠爱元禧一生的誓言是否终是一个梦话。
“那时候的你勇敢机智而又真诚。”宫庆隆收起了笑容,深深的看着宫平骜说,“但是现在的你呢?你不但不保护你深爱的女孩,还要……打她……”
宫平骜一下子给宫庆隆跪下:“儿臣那时候已经气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儿臣心里仍然非常的爱禧儿,儿臣一定会好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求得禧儿的原谅。”
“你了解禧儿吗?”宫庆隆沉声问。
宫平骜茫然的看着宫庆隆。
“你给她的不是一个耳光,是对她尊严的剥夺。有多大的伤心,才令一个女孩子不顾危险深夜出城,在荒郊野地里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