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与月跹远远的跟在俩人的身后。
又是兰湖畔。仿佛这里可以消除人心烦恼。
靠在栏杆旁,湖风夹着秋日的湿润迎面扑来。元禧渐渐的止住了泪水,宫庆隆掏出锦帕轻轻的去擦她脸上的泪痕。
元禧按住了宫庆隆的手,从他手中抽出锦帕,自己轻轻的擦了起来。宫庆隆微微的笑。她已平静,他便松开了她。
啾……水鸟在紫荆亭的假山上引颈长鸣,声掠高空,显得悠远绵长。
几只水鸟扑腾跳进湖里,互相追逐嬉戏。
宫庆隆提提神温和的说:“禧儿你看,它们多快乐。”
元禧淡淡的笑了一下。
宫庆隆没有追问元禧为何伤心,既然她已经展露笑颜,便不需要再去撕裂伤疤。
但是宫平骜与婢女发生关系的事情还是不胫而走,传至宫庆隆的耳朵里。他也终于明白元禧为何那般伤恫。
他召了宫平骜进宫。
“你与禧儿成亲多久了?”
“一年。”
宫庆隆看着他,面色如常:“父皇以为你能给她快乐。”
宫平骜无言以答。
“茉妺曾说你会带给禧儿幸福。你会一心一意待她。茉妺说禧儿做太子妃比做朕的妃子好,因为你可以保护她,让她成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那么,宫中的邪恶之争便伤害不了她。正是这样的原因,茉妺才帮助了你,让禧儿成了你的妻子。可是平骜,你能保护她吗?”
宫庆隆无怒无责的话语,却是让宫平骜心上一紧。他不怒而威的父皇,这一番软中带刺的话是什么意思?
宫平骜猜不透,也没有精力去猜。他已经精疲力竭。
淮樱见他一次便斥责他一次。
元禧已与他分房而居。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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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国最高贵的淮樱公主与最年轻杰俊的将军邺炀君大婚。
万人空巷,繁华的郦津大街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御林军不得不时时将超过警戒线的百姓攘回人群里。
鎏金大马车华丽的从青石板大街上缓缓滑过。紧随其后的陪嫁大皮箱一口接一口的被担夫们吃力的抬着。郦津百姓伸疼了脖子也望不见头。
宫庆隆给淮樱的嫁妆不亚于赐给宫平骜的那份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