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禧的心在宫平骜的吼叫之中碎成粉末,她提了裙子转身奔跑。阳光像毒针一样刺在她的身上,她几乎要晕厥。
宫平骜,那个温和的深爱她的男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元禧直接回了太子府。她不想让戚万珍知道她与宫平骜有了争吵。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忽然觉得迷茫。
一个时辰之后,宫平骜推门而入。元禧躺在太妃椅上假寐着,她听到宫平骜走到她身边的脚步声。她听到衣袍的悉碎声,她想像着是宫平骜蹲在了她身边。
她等着他开口唤她。只要他对她道歉,她想自己还是可以原谅他的。他生气吃醋,也是因为太在意自己。
不料传入她耳中的是宫平骜极端冰冷的声音。
“你知道吗?我只花了一两银子,便从元府的家奴口中得知邺炀君曾经抬了几大口彩礼去府上求亲。谁知道,父皇的鸾轿却比他先到一步。这么阴差阳错的,你成了美人,成了太子妃,唯独成不了你心里那个人的妻子。呵呵,你们很怨恨苍天的捉弄,是吧。”
他不是来道歉的,他是更加疯狂的刨根问底。宫平骜的质问在元禧受伤的心上残忍的撒上了一把盐。
元禧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是看着天花板,声音冰冷浸人:“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还想知道些什么?”
宫平骜怔住了。是的,他要干什么?打探到那么多,却是令自己心伤万分。他像一个怀疑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急切的想窥探妻子的不忠,却又害怕见到真相。反反复复折磨自己。
“你还是那个心疼我,舍不得我受一点小委小屈的宫平骜吗?”元禧失望的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忽然,宫平骜浑身打了一个激零,他去扳元禧的脸:“禧儿,看着我,看着我。”
元禧心碎,拗执着不转过头来。宫平骜不敢太用力,只得住了手。元禧的冷漠令他有些泄气的站起了身子,说:“禧儿,你不会再喜欢我了,是不是?”
元禧闭上眼睛。她觉得此时的宫平骜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