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禧在兰德殿被罚时,邺炀君破了宫规去探望她,被阮缃素撞破暖昧。他们之间那份友谊,该是有多深厚呀?
“平骜。”元禧低低的呼了一声,平静的说,“不要怀疑什么。”
宫平骜凑近元禧,凄凄的笑着,低声说:“你知道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吗?”
元禧摇头。
“好,我讲一个典故给你听。”宫平骜站直了身子,但是一直注视着元禧,像在深深的研究她,不过是在看她神色变化,“有一个叫崔郊的秀才,她的姑母有一婢女,天生丽质,与崔郊互相爱慕。可是后来,这个婢女却被卖给显贵于頔。崔郊对她仍就念念不忘。一次寒食,婢女外出与崔郊邂逅。俩人在人群里遥遥相望,却只能用眼神交流彼此的思念,不敢说上只字片语。崔郊感概万分,于是写下了这首流传于世的<赠婢>。它的全诗是,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元禧对宫平骜质疑的目光毫不躲闪。
宫平骜哈哈笑了两声,说:“太子府不就是侯门吗?你嫁给了我,炀君不就是那崔郊吗,相见不能相谈,不是只有暗自嗟叹了吗?一腔相思之情不就是只有寄托在玉簪上了吗?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多贴切呀。怪不得,炀君对于茉妺屈尊降贵的求婚竟可以那样狠心的拒绝。他可是最疼茉妺的。”
元禧看着宫平骜的冷笑,心脏紧缩了一下,但她仍旧平声说:“平骜,他送我时,是没有这一行字的。他说的,只是补送结婚礼物。”
“可它现在有字。”宫平骜重重的吐出话来。
元禧闭一下眼睛,睁开之后极力露出温婉的笑容说:“平骜,相信我,我与炀君什么牵葛都没有。”
宫平骜从元禧手中抽出玉簪,在她面前晃着说:“难道这些字是鬼刻的不成?”
“跹儿和心彤可以作证。邺炀君从首饰店买下它之后就送给了我,何来时间去刻字?”
宫平骜将目光看向丹心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