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京,自然从宫烁的口中听到元禧做了太子妃的消息。
是的,他很震惊。但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宫烁说,往日你若勇敢一些,说不定……
无法勇敢。他说,我只是臣子,不是太子。
亲疏有别。宫烁再次感叹,希望你与她相见的时候,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娘亲,我已不再是昨日那个小男孩。邺炀君微笑的说,我为她感到高兴。她不必在皇宫里受苦,她有平骜温柔的体贴,我祝福她。
宫烁为儿子的豁达感到开心,心慰他再不是去年那个要死要活想见元禧最后一面的冲动小子了。只是深夜起床的宫烁,见到在月光下醉舞的邺炀君,她仍躲在阴暗处无声的流了泪。
她的儿子只是成熟了,学会了隐匿悲伤。但他无法忘记那个令他牵挂一生的女孩。
有的心一动便是一生,有的人一爱便是一世。
邺炀君与元浩翔饮酒谈笑,一字也没提及元禧。元浩翔自然也不会主动触及他内心的伤感。
他只是与他谈边关凄月,谈战场、谈国家未来兴安。
时间静逝,俩人告辞。
邺炀君离开醉仙楼,他不知道在对街,有一双眼睛混在人群里,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的离开。
终于见到那个人。婉嫕蓦然落泪。
她恨自己的懦弱,终是无法靠近他一步。她永远不是元禧,永远不是。她只有默默的看着邺炀君掉落的那块玉佩黯然神伤。
邺炀君在一家手饰店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想起淮樱向她讨要礼物。
进宫面圣时,淮樱调皮的从花荫里跳出来吓他,对他伸出手说:“君哥哥,你出了这么大一趟远门,可有礼物带给茉妺呀。”
邺炀君笑了,这个调皮的小丫头。他是去前线打战,是去干掉脑袋的活。可是在她的嘴里就像去旅游了一般轻松。
但是他自小便疼爱淮樱,于是答应补送一份礼物给她。
淮樱搂着邺炀君的脖子便亲了一下,邺炀君看到淮樱的脸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