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樱故意撅嘴:“你与我哥哥伉俪情深,就不要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炫耀了吧。”
元禧轻轻笑了一下。
淮樱又说:“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
淮樱便把她怀疑阮缃素的事情道给元禧听。
元禧听后,说:“茉妺,你也不要心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只要是坏人,总不甘只作恶一次。总有一次会让人抓住把柄。”
“你说得对。”淮樱说,“阮缃素在宫中十几载屹立不倒,自有她的精明之处。不过,她既然得罪了我宫茉妺,她就最好再小心一些。这次看到她怀有龙胎,我就不追究了。今后,如果她有欺负我母后的行为,我宫茉妺就厉害给她看。”
元禧看到淮樱恶狠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那你快些长大,磨利你的爪子才行。”
淮樱便笑着伸手至元禧面前作爪子状。
“皇宫其实就是一座富华的炼狱,人人为活命而泯灭了良知。”元禧感叹着。
“还好,你已解脱。”淮樱笑着说。
宫庆隆与陈太后游园而来,大家都在等着喜轿到来。
淮樱与元禧给两母子请了安。
陈太后看着元禧说:“太子妃好像有些日子没有来宫里了吧。”
“是的,皇奶奶。”元禧说,“孙媳这几日身上有不适。明日就进宫来给皇奶奶请安。”
“那要多注意休息。”陈太后说,“有太医瞧过了吧。”
“瞧过了,是些小疾,不足挂齿。”
“恩。”陈太后点点头。
元禧的目光自然的飘到宫庆隆身上。宫庆隆只是对着她轻微的笑一下,一句话也未说,便扶了陈太后离去。
元禧心上忽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走上一截路之后,忍不住回头打望宫庆隆与陈太后的背影。
明黄色的龙袍在花笼里若隐若现。那日,他说他要像她真正的父亲一样疼她,可现却如此冷漠。
都说金口玉言,此时看来也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