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难道没有权力教训一个犯错的奴婢吗?”宫平骜的声音清朗的响起。他见淮樱与元禧迟迟不跟上来,便与平治折了回来瞧见这一幕。
“太子倒说说,银华犯了什么错。”纵然是太子驾到,阮缃素的气焰也没有减少半分。
宫平骜走到元禧身边,将她轻拥在怀里,温暖溢满元禧的胸怀。
宫平骜微笑着说:“太子妃不是已经说了吗?她踩了禧儿的手帕连一句请罪之词都没有,难道不该教训一下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奴婢吗?”
阮缃素气得脸色发青,她咬着牙齿,目光冷冷的扫过面前的几个人,昂了昂头说:“银华,给太子妃请罪。”
银华铁青着一张脸,走到元禧面前跪下,声音硬硬的说:“奴婢冒犯太子妃殿下,请太子妃责罚。”
她一惯狗仗人势气势雄雄,哪里受过今日之气,心上自有不甘。她明白得很,元禧不过是在报复她昔日在兰德殿所受的惩罚。动不得阮缃素,只有动动她。心里对元禧恨之入骨。
“都请罚了呀,那就去掖庭领二十板子吧。”淮樱笑嘻嘻的插上话来。
“这又关公主什么事了。”阮缃素说。
“太子,我觉得茉妺的提议非常好。”元禧不动声色的说。
“那就去掖庭领板子去吧。”宫平骜领会,假意吩咐着,“不要打太重了,毕竟是玉贤妃的人,教训教训就行了。”
太子既已下令,阮缃素身边的小公公只好带着银华去领罚。银华心上愤愤,却不敢流露半分。
阮缃素忽然冷冷一笑,哼哼的说:“罚得好。”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齿吐出来。
忽的转身离去,裙摆忽啦啦作响。如何忍得下今日之气,受了三个小鬼头的欺负。
“漂亮。”淮樱对元禧轻声说,“就是该教训教训银华那厮,宫里不得势的丫头太监们谁没被她欺负过呢。”
元禧却有些黯淡了目光,轻声说:“我是不是变恶毒了。”
宫平骜搂紧她一些说:“禧儿不必自责,对待恶人就该如此。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前方的阮缃素走着走着突然软了身子,她身边的小宫女连忙扶住她,大惊失色的叫唤:“娘娘,你怎么了,怎么了。娘娘晕倒了,快请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