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平骜顾不得月跹在场,拉了元禧的手轻轻的摇晃着,竟有些撒娇之态:“禧儿,我的好娘子,别生气嘛。你看我都冒着被你不理的危险,坚决的对你说实话,你就原谅我吧。我发誓,我真的只给她们描过一两次。那时候年幼调皮,不懂事,只是觉得好玩。”
元禧也不理他,直接从妆奁里拿出一颗螺子黛说:“描给我看看。”
宫平骜大喜,知道元禧没有生气,连忙接过螺子黛,捧过元禧的脸轻轻的描绘。若不是有月跹在场,宫平骜早在元禧的脸上亲上一口了。
离得近,瞧得清楚。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覆了一层极浅极细的小绒毛,阳光照覆,让肌肤显得格外的细腻透明。
宫平骜自是没说假话,手艺颇为生疏。描了擦,擦了描,反复好几次,月跹才勉强点头说可以。
“今后娘子的眉都要为夫我来描。”宫平骜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说。
因为描眉担搁了不少时间。还未出太子府大门,宫中已来了公公催请。是陈皇后私底派请的,怕新婚之夜小两口只顾亲热起来得晚,忘了请安的正事。
皇宫仍旧是那个皇宫,可是元禧走在这万般华丽的宫殿里心情已与往日不同。她现在觉得轻松,脚步也显得特别的轻快。
宫平骜一直牵着她的手,亲亲昵昵。每个女孩子都会心动于这种被呵护的感觉。
宫庆隆与陈皇后早已坐在昭阳殿里多时。见着两人亲热恩爱的走进殿来,宫庆隆平静的面色下,却涌上阵阵酸意。
不说放下了吗,为何在看到乖巧可人的元禧之后,心里仍会冒酸?
这么晚才来请安,都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昨天晚上有没有睡觉。宫庆隆忽然想,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忍不住暗暗观察宫平骜眼睑可有青淤。
有这么一句话,房事行得多了,眼圈会发青发黑。宫庆隆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以致元禧端着孝心茶奉至他面前,他都未察觉。还兀自看着宫平骜出神。
“父皇,请喝茶。”元禧只得再重复一句。
“皇上……”刘禹在旁咳嗽了两声,惊醒了宫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