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庆隆思忖一下搁下了茶杯,站起身子说:“朕何尝不知道不合适。连禹子你都规劝朕了,看来朕真的有些……举止不妥。禹子你言之有理,是朕心太狭促了。”稍顿,重重叹一口气说,“就此搁下吧。她与骜儿幸福一生,朕也欣慰了。”
说罢轻挥手:“待下骜儿回来,告诉他回府去吧。”
“是。”刘禹松了口气的笑。皇上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新婚之夜过得真是曲折。宫平骜回到太子府已过三更天。新房里红烛仍摇曳,但元禧已经撑不住困倦,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
宫平骜轻轻走到床边,慢慢的跪在床榻上,凝视着元禧安恬的面庞,极尽的深情。忍不住伸手去揾了她的面庞。
元禧被忽来的温暖惊醒,睁开亮闪闪的眼睛,水雾迷濛般的望着俯身而来的宫平骜。
“禧儿。”宫平骜颤颤的唤了一声。
元禧只是静静的望着他,承受着宫平骜渐伏在她身上的重量。他的气息吹呼到她的脸上,痒痒的酥骨。
宫平骜轻轻的吻着元禧的面颊,鼻尖、嘴唇、脖子,一只手缓缓的解开了喜服的腰带……
夜色一片旖旎。再没有响起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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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秋日穿透薄薄云层,洒下金黄的阳光。镂花窗格斜斜的映在朱漆梳妆台上。
月跹为坐在镜前的元禧梳妆。今日妆容可要隆重,因要去给宫庆隆与陈皇后请安,敬孝心茶。
宫平骜一刻也不离开,月跹梳妆,他也在旁边指手划脚。不时与元禧柔情蜜意的对上一眼,经过昨夜的缠绵,俩人更见恩爱。
“往这边梳一些,有点歪了。”宫平骜看看镜子里的元禧又端祥端祥元禧本人,郑重的说。
月跹暗暗撇嘴,说:“哪有歪呀,太子殿下。奴婢好不容易梳好的,拆了重梳可要浪费时间的,等下太子殿下被皇上与皇后数落误了请安时辰,可别怪说是奴婢梳妆梳晚了。”
“就是有点歪嘛,你再仔细看看。”宫平骜较真的说。
“挺好的。”元禧轻轻的说。
宫平骜连忙说:“禧儿说好就好,快插珠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