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晚上与阮缃素恩爱之后,宫庆隆第一次没有在云霞殿留宿。阮缃素用锦被掩盖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失落的看着宫庆隆离去。
“皇上,这是第一次呀。”刘禹说。
“辗转难眠,起身走走罢。”宫庆隆心事重重的说。
“是什么扰了皇上的心思?”
宫庆隆看向茫茫夜空,繁星闪烁,叹道:“适才朕为缃缃卸妆时,无端端想起了白日里瞧见的那个小女孩。十几载前,缃缃也是那般水灵灵的模样。”
“白日那小主自是清丽之姿,让人眼前一亮,无法忘怀。”刘禹笑说,“像一股子山泉浸润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你也这么觉得?”
“老奴想在场的大臣也都会这么觉得。”
“可她是谁呢?”
“老奴就要叫住她,皇上不是不让老奴高声喧哗,心疼吓着她了吗?”
宫庆隆笑一下说:“我瞧她大眼闪烁吓得不轻,你再唤她过来问话,可不失魂落魄了吗?既是朕的后妃,无论她藏在哪个角落,朕也能把她找出来。”
“皇上一道旨谕,命了各宫嫔妃挨个出例,可不就找出来了。”
宫庆隆摇摇头说:“你的方法是如此大刹风景,那样轻易就找出来了有什么意思?她是一块珍宝,朕自然是要细细探寻。相请不如偶遇,如此才有情趣。”
“哦。”刘禹点点头说,“原来皇上在制造巧遇的浪漫。”
宫庆隆闻声就笑了出来,俩人已来到兰湖畔。凭栏,宫庆隆看向湖中紫荆亭,突然就想起了那只绣花鞋,说道:“禹子,你说那只绣花鞋的主人会不会就是今日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若是,自然甚好。若不是,皇上也不必失望。”刘禹笑道,“皇上自是又多一个制造浪漫的机会。”
宫庆隆笑了一下,便陷入深思之中。手指轻轻的敲打着玉栏杆,目眺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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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陈太后休息的内殿里点着无烟白烛,韵儿对铜镜给陈太后拨掉头发上的金钗珠钿。
陈太后目光并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盯与一处,出神的想着事情。
待发髻松散,韵儿持了镂雕象牙刷给陈太后轻轻梳顺长头。陈太后爱吃青菜,所以头发仍是乌黑如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