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取来,宫平骜却是心不在此,自然是连败三局。陈皇后赢得轻松。她看出些许端倪问:“骜儿有心事吗?怎么会输。”
“不是骜儿有心事,是母后棋艺长进了。”
陈皇后摆摆手,动了动身子说:“年轻人好动,哪能静下心思来陪母后下棋呀。骜儿,要做什么事情就去做吧,困你人在这里,心不知道早飞哪去了。”
“母后,骜儿知道你最疼儿臣了。”宫平骜搂了一下陈皇后说,“母后可去午休一下。等下儿臣再过来陪伴母后。”
“去吧。”陈皇后微笑着说。
“儿臣告退。”宫平骜松开陈皇后便离开了内殿。
陈皇后看着宫平骜挺拔的身影除了欣慰也涌上一丝失落。儿女们大了,便不再粘着娘亲了,都有自己的活动安排。只有她这个孤独的皇后,顶着高贵无上的光环,寂寞的坐听更漏,看着朝霞渐变夕暮。
眼角,滑落一串泪。
花架上铺满爬山虎,绿茵茵一片,不留一丝缝隙。其间穿绕几株葡萄树,坠着一串串熟透的紫色葡萄,颗颗水水嫩嫩令人垂涎。数朵或黄、或粉、或蓝紫的鲜花迎着骄阳点缀绿绒上。阳光锐利的光芒穿透不了这层层重叠,花架下一片阴凉。
元禧与茉妺坐在花架下的石桌旁。石桌上搁着一碟去皮西瓜、一碟刚摘下来的紫葡萄。元禧剥了一颗葡萄去逗茉妺怀中的波斯猫。
猫咪嗅嗅,高贵且优雅的微微偏头,不感兴趣。
“你还傲气呢,知道是谁在喂你不哟。”淮樱打趣的说。
元禧将那颗葡萄吃进嘴里说:“对呀,可知道是谁在抱你不哟。”
说完,余光里钻进人影。微微偏头,便瞧见宫平骜一步一迟的朝她们磨蹭而来。
阴魂不散的,元禧会不会说他脸皮太厚呀。宫平骜担心的想,脚步不免就有些迟缓。
淮樱也瞧见了宫平骜,高兴的招手:“哥哥,快过来。”
“茉妺。”宫平骜应着,明显加快脚步,终于寻找到正大光明的理由一般。
他在元禧身旁坐下。元禧自己剥着葡萄并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