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皇子。”月跹张大嘴,为着刚才及以往的无礼感到惊慌,连忙要给宫平骜行礼。
宫平骜连忙说:“不必不必。”
平治却哼一声,翻身为主似的抖着身子瞧着受惊不小的月跹。
“看你还凶我们。”平治低声喃喃。
月跹只得噤声,瞪一眼平治了事。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此时也不敢再指着宫平骜说:“站住。”
元禧继续分析说:“茉妺曾对我说能随意出入凝华池的男子只有三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玉德妃的皇子。玉德妃的皇子我见过,那么你……是太子殿下。”
宫平骜听完,微笑着拍了手掌说:“果真聪明伶俐。”
“动动脑子就知道了。”元禧瞪他一眼,并没有因为他是太子就缓和态度,说,“茉妺说他哥哥温柔敦厚,我看未必。”
“我真的是那样。”宫平骜急急的说。天哪,形象不能再坏下去了。
“我看,还加一个放荡不羁。”元禧说。
“哎……那****以为是茉妺在凝华池淋浴所以才戴了面具准备去捉弄她。谁知道是你。”宫平骜温柔的问,“元美人与茉妺相交甚深吗?”
想着那日被宫平骜看光身子,连元禧这般不介怀这些的女孩子此时想来都突然脸红了,她转过身去说:“不要告诉茉妺那日的事情。”
宫平骜已走到元禧身后,轻声说:“不敢。”
“啊?”元禧斜望着他。
“哦。”宫平骜连忙纠正,“是不会。”
元禧抿着嘴唇笑一下,就不再与宫平骜说话。宫平骜瞧着元禧行进的方向是凤栖殿,便问:“元美人是去凤栖殿吗?”
“是呀。茉妺请我去喝茶。”
“一起去。”
“她又没叫你。”元禧调皮的说。
宫平骜怔了一下,笑着说:“那我去看我母后。”
元禧便不再理会他,与月跹加快了脚步朝凤栖殿去。宫平骜喜滋滋的跟在她身后,至少,她愿意和他说话了。
元禧进了凤栖殿,自然先去给陈皇后请安。在心里,她对陈皇后始终存着一份感激。陈皇后也知道她与淮樱走得很近。